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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获月摆了摆手,林年也知道对方不可能给自己答案,但这件事里面的关系并不麻烦,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可现在就算去查了估计也没多大用处,最重要的原件已经落到了李获月的手里。
「看来你一开始就准备吃定我了,什幺时候开始计划的?」林年手放在了牛皮纸袋的面上,意思很简单,这份文件他要了,包括所有原件。
他也清楚,原件里涉及的事情跨度数十年,在一些有心人的掩盖下有些细枝末节的秘密早就被时间淹没了,现在能重新挖出根苗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顺着根苗他极有可能把一直困扰自己的那些噩梦一口气从地下扯出来曝光天日。
「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接受这笔交易吗?」李获月只想听见林年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否则她不会多说一点东西。
「接受,只要你的确有剩下的原件。」林年回答得很爽快,目光平淡,「我什幺时候才能看见剩下的东西。」
「原件和我想要的人,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说说那个等着去救的人。」林年进入了公事公办的步骤,目光沉如水,「给我他的姓名,照片,所在的位置,以及可能存在的安保设施。」
在执行部的时候他和施耐德总是这样,施耐德给出命令,他去执行。
执行部想谁死,告知林年该死的人的情报,然后用交通工具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附近,坐在办公室的执行部只需要拇指按着原子笔的按钮,等到桌上的台式电话响,就可以把任务完成的文件签字,掀起下一份任务的资料进入待办程序。
一套程序下来就像是流水线,这种高效的成绩也只在希尔伯特·让·昂热还没从执行部王牌的位置上退休时出现过,顶级「时间零」的持有者就是效率的代名词,只要他们愿意从事这种特工工作,那幺在他们上任的时间段里就没有人能夺走他们绩效之王的桂冠。
「没有姓名,没有照片。」李获月说,「合适的时间点我会告诉你一个地点,你要救的人一定会在那里,我想你应该不会认错人。」
「安保力量呢?」林年无所谓有没有姓名有没有照片,像是这种操蛋的活儿,执行部那边给过更离谱的,他已经算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了,能有确切的时间和位置已经够了。
「这个是你营救任务中最麻烦的一环。」李获月说,「安保力量很强大,或许会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高科技上的麻烦?无法破译的纯机械锁,雷射通道,压力感应地板,又或者红外光谱监测系统?」林年提出了几个可能会对自己行动造成麻烦的因素。
「不。」李获月摇头,「安保力量不会是设施上的麻烦,问题出在那些『家奴』。」
「家奴.你是说死士?」
「正统隐藏最深的一股力量,只有极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不管正统的宗族长们下什幺命令,他们都不问缘由,只是严格执行命令,从小培养洗脑的杀人机器,耗资巨大。」李获月淡淡地说,「『帝阴养死士三千,散在人间,至是一朝而集,众莫知所出也』豢养死士算得上是正统的一个传统。」
「虽然到今天这些死士的数量大不如从前的动辄千百,但质量却是实打实的不断在提升,具体数量就连我都不知道,恐怕只有那几位宗长才能知道底细。」李获月手指也开始轻轻敲打木桌,「这支秘密的死士部队一直在暗中被调动,他们做了什幺事,杀了什幺人,无人可以过问,也找不到地方过问。没人真正见到过他们,也不能从任何记录上查到他们,但他们的确存在。他们每一次出动都会改变内部以及外部的格局,极度危险.其实就连我也从未和这些东西真正打过照面,我最多只知道他们组成的部队的名字,确信他们存在。」
【京观】
「这就是那群死士的名字,独立于七星之外的部门。」
「有够血腥的部队名,也够神秘,让我想起了我听说过的秘党的底牌之一,冰下的怪物。那也是只有传说,从没有人见过。」林年说。
「可能见过的人都死了。」李获月说。
「听起来似乎算得上是正统的底牌之一了,不过这些家伙就连身为『月』的你处理起来都很麻烦?」能让李获月给出「极度危险」的评价,想来也不会是什幺简单的玩意儿。
「不是很麻烦,是我没法出手处理。」李获月低着头手轻轻捂住左胸的心脏处,「我的刀不可能向着那些家奴,因为我确信他们有反制我的方法。『月』之所以能得到宗长们的信任,是因为他们手里始终都有能让『月』无法翻身的底牌。」
林年左手手指轻轻按触着嘴唇,垂首看着桌面一边思考的同时一边问,「看起来我要救的人身份的确很重要,那幺看起来我要和一群只存在于『传说』的东西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