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获月渐渐收回了那考量的目光,转头看向赵筎笙,说,「你怎幺会伤成这样?」
「获月姐?」司马栩栩愣了一下,以为李获月这是在关心赵筎笙。
所以之前她对自己发起的攻击是因为生气自己没有照顾好筎笙吗?不.不对,她也对筎笙发起攻击了.那把丢来的七宗罪,真的是在攻击筎笙吗?而不是攻击那个叫做夏望的孩子?
那些侥幸和狡辩的心理,在赵筎笙的沉默,以及李获月的下一句话中被摧毁了。
「倒也是省了不少力气,我以为你会是清除掉『月』计划的收尾行动里最麻烦的一环。」李获月望着浑身是血半坐在地上的赵筎笙漠然说。
清除『月』计划?
司马栩栩几乎听懵掉了,望着李获月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幺,可在他前面,缓慢站起身来的赵筎笙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宗老们早对你有所防备,但看起来你还是得手了,我很好奇你是怎幺做到的。」
「你似乎并不悲伤?以你的立场和思想,我以为你在看见我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冲上来。」李获月目光平淡地审视着赵筎笙。
「宗长们自有他们的打算。」赵筎笙轻声说道,「若是你能来见我,那便是宗长授意,这也是正统大略的一环。」
「你似乎误会了什幺。」李获月说,「你的宗老们已经不复存在,正统五位宗首已经辞世,他们的尸首应该也已经有序运回寻骸所安藏。不过事后我会找到他们的棺材,将他们的头一一割下来,提去他们理应的归宿之地祭祀。」
「若是宗首辞世,那其中必然也自有宗首的考虑。」赵筎笙没有丝毫动摇,以同样平淡的目光望着李获月的瞳眸,「就和你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样。」
李获月平静地看着赵筎笙,最后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筎笙。」
「无可救药的人是你,李获月。」赵筎笙缓缓说,「篡位谋反的罪责,无论什幺朝代都是泼天大罪,你真的想清楚你要做什幺了吗?」
「作为『月』之候补的『守护者』兼『处刑人』,你在宗族内的隐形权力很大,那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关于我的事情。」李获月声音平缓。
「宗老们一直担心你有二心,作为『月』系统的承载者,你表现出了相当不可思议的适配性,『月』系统在你身上留存的时间比历往的『月』们都要长。宗老们认为这份资质有利也有弊,现在看来,坏的一面已经占据了上风。」赵筎笙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