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馆已经不开张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被下放到这种地方工作了。」林年端起一个空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既然被烧掉了,也就没有重建的必要了,不是什幺东西都可以沐浴着火焰重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樱井小暮双手捧起清酒,为身旁的男人倒酒,动作温柔有条理,有一种书本上所说的大和抚子的美丽。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主动拥抱了新的时代?」林年看向倒酒的她的柔美眼绯问。
「现在的确与以前的时候不同,我们的步伐不再需要遮遮掩掩,韬光养晦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的我们已经正大光明地站在了舞台上,自然不需要极乐馆那般虚假的镜花水月用以掩人耳目。」
「正大光明幺?或许用明目张胆来形容更贴切一些,你们就不怕本家一会儿来把这个俱乐部烧成灰吗?就和极乐馆一样,相信我,只是一家俱乐部,他们真的有胆子冲进来浇上汽油然后丢一个打火机。」
「林君,您有所不知,这家俱乐部是近期才向我们投诚的,在此前他一直属于犬山家的产业——或许在现在,明面上他依旧效忠于犬山家,定期也会向犬山家上缴『会费』,而我们的到来,让他们看清了事实,良禽择木而栖,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们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向我们倒戈。」樱井小暮轻柔地说,
「倘若本家要大义灭亲,将这间俱乐部烧成灰,那幺便让他们放那一把火就是了,我们不会对此做出任何反抗,因为像是这间俱乐部一样的产业、势力,在东京还有许多,密如鱼群。」
「如果选择向猛鬼众投诚的代价是毁灭,本家一如既往地贯彻这种铁腕的方针,到时候还有多少人愿意向你们倒戈?」林年似乎并不看好猛鬼众的未来,端起清酒不在乎里面是否有毒,一饮而尽。
「多如砂砾。」
樱井小暮给了不一样的答案,她望向林年平缓地说道,「人是可以为了欲望和利益如飞蛾扑火般投身于危险之中,猛鬼众便是那一团烹油烈火,我们可以给那些对名利趋之若鹜的人他们能想像的欲望的极限。亦如今晚这间俱乐部的盛况,金钱如流水般在酒水之中滚动,而这样的夜晚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愿意,可以天天让他发生,每一个晚上都会数不清的名流豪绅、官界政要前来捧场参加,无数人会奔着我们能提供的这些资源挤破脑袋地向我们献上忠诚,即使冒着违背契约与诺言的风险背叛曾经他们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