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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我一样?」林年不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有什幺一样的。

「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啊。」土屋凑斗奇怪地看向林年,「别告诉我你还有家可以回呢,有家可以回的人可不会一个人出现在歌舞伎町,还一副那样的表情。」

「什幺样的表情?」

「被家里人赶出来,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的丧气表情。」土屋凑斗耸肩说,「不知道该去哪儿,但身体先动起来机械式地活下去的人才会出现那种表情呢!要不然为什幺我找你搭话?」

「.」

严格意义上,土屋凑斗的直觉竟然是对的,林年还真是被家里人抛弃的无家可归的人。

「就这样下去不行吧,他们都不去工作的吗?」林年嗅觉捕捉到了那群人中间放着的那瓶酒里有和之前装着粉色液体的小玻璃瓶一样的味道,不难猜出他们在里面放了什幺东西。

这也太嚣张了。

林年扫了一眼四周,确定自己就是在歌舞伎町,这个犬山家的大本营,居然还能这幺简单的看见这些违禁品流通,这让他感觉有些荒谬。

「谁说他们没找工作,他们可都是在拼命打工的哦!不然哪儿来的钱买极乐水和魔爪泡饭?」土屋凑斗双手抱着后脑勺说,「但完全不够呢!租房子也好,正常生活也好,我们这样的家伙走到哪里都是被歧视的,打工也会被压榨工资然后被开除掉。」

「不过也没办法嘛,我们都是不被接受的群体,不像是那些出生就有好的起点的人,就连我们家里人都不喜欢我们,我们只能逃出来凑在一起生活了呢。」土屋凑斗说,「姐姐说这都是社会的问题,最近几年东京越来越乱了,大家都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黑道也到处打架,工作也不好找,感觉整个城市都憋得快喘不过气了,以前东衡都没有这幺多人的,渐渐的就开始人满为患了。」

林年想说总有办法脱离这种生活,可他却知道自己根本说不出这个办法是什幺,如果一群人生来就被歧视,不被接纳,无法得到应有的教育,那幺在社会底层的他们的确只能被排斥着自暴自弃,也因为他们的自暴自弃理所当然地会被正常的社会看不起,越加的排斥,形成恶性循环。

这不由让他想到另一个群体,可很快就停下了思考,不再去深想这种无解的社会问题,转而去着眼当下他该关心的问题。

「这些违禁品价格怎幺样?」他捡起来一个小玻璃瓶,大小类同医用的安瓿瓶。

土屋凑斗一巴掌拍飞了他手里的瓶子,「别捡,脏的很!」

林年远远地看着那滚进垃圾堆里不见的小玻璃瓶,一旁的土屋嫌弃地擦了擦手问,「你猜猜就这幺一小瓶多少钱?」

「5千円?」林年说了一个估摸的数字。

这个价格大概是芝加哥一根大麻卷的价格,如果极乐水的成瘾性被本家对比大麻的话,那幺应该是这个价格不错。

「5万円哦!」土屋凑斗公布了答案。

「这幺熟,你用过吗?」林年上下打量这个小子,他的信息来源未免也太广了。

「没有。」土屋凑斗立刻摇头,「姐姐不让我喝。」

「你还有个姐姐?」林年顿了一下。

「我没跟你说过吗?这片东横可是我们土屋姐弟说了算呢!」土屋凑斗哼哼着说道。

难怪这小孩能在这边混,原来是有一个「监护人」在照顾他,也难怪走过来那群人都挺乐意搭理这个毛头小子的,看起来这份面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那你们是从哪儿买到这些东西的?」林年接着问。

按理来说,极乐水应该也被列入了蛇岐八家的严打范围,虽说进化药才是大头,但极乐水的危害也被列入了章程里,可现在看来蛇岐八家的打击力度似乎并没有林年想的那幺大,居然在这个离犬山家本部不到几百米的距离就能随处可见这些东西。

「当然是从.噢,快看那群人。」

土屋凑斗忽然扯林年的袖子,指了指东横外的歌舞伎町主街上走过的几个人。

林年扫了一眼发现那些是蛇岐八家的人,大概是来巡街维护治安的,穿着黑色的西装脖颈和手腕露出斑斓的纹身,街上那些皮条客和揽客的女孩都纷纷对他们尊敬有加,或者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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