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明非更没想到的是,对面的男孩居然点头同意了——没办法,他不抽烟,不了解对于一个烟民来说,压力大的时候搭上一根是有多美好的事情。
其实恺撒是在短时间内就搜集够了足够的信息,见到了男孩惯用手握刀的手指上有常年烟烤的色泽,判断出了对方虽然年纪不大,但绝对是个老烟民,才选择用香烟来破冰。
路明非忽然想起老一辈说的话,「出门在外烟酒总要会一个!」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不健康,充满着堕落的江湖气息,但经验主义证明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众所周知,主席大人向来都是烟酒都来的,所以人家才是学生会主席啊。
路明非自感社会经验还是不够足,老实充当起了那个点烟又丢烟的苦力,期间恺撒背靠在书架上抽了一口烟,手里夹着香烟垂到大腿上擡头吐烟的同时问,「你是野田组的人,知道犬山家吗?」
「犬山家?没没听过。」男孩迟疑地说。
不是犬山贺威严日落西山,而是这个男孩位置太低,田里的麦草尖儿都是他触及不到的高度。
「如你所见,我没有带武器,我的翻译也没有带,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开诚布公地聊一聊,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最好一个人都不死。」恺撒擡手吸了口烟说道。
这个野田组的男孩完全被恺撒的从容和淡定压制了,明明外面警车蓝红的光芒闪得还那幺刺眼睛,可他却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话里的那股信服力——对方是为了解决事情来的,对方能解决他面临的破事。
「所以我再问一遍,你的名字是什幺?」恺撒问。
「野田寿。」男孩回答了恺撒,「我叫野田寿,野田组的组长,野田寿!」
「这幺年轻就当上了组长的确厉害。」恺撒点头认可了野田寿,就他所了解的蛇岐八家往下的黑道制度,能在20岁之前做到组长的,要幺是关系户,要幺是真有能力在街头流血斗勇出来的狠人。
「你拿刀的手在抖,现在你属于交感神经过度活跃的亢奋状态,很可能在之后聊天时过于兴奋出现过大的肢体动作伤到你面前的麻生真小姐。」恺撒指出了一个安全隐患,「我想你的本意应该是不想伤害到这位无辜的女士的,不是吗?」
这句话没让野田寿放松,反而让他更紧张了,搂紧了怀里的麻生真,刀锋也抖的更厉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趁机冲上来制服我!她在我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当然知道她在你那里不会有事,毕竟你们两个本来就认识,在我进来的时候你还在柜台后面偷偷地安慰麻生真小姐,告诉她一会儿可能要用刀『挟持』她演一下戏,让她配合一些不是吗?」恺撒面无表情地看着柜台后的两个年轻人说。
噢哟?
路明非怔了一下才把这句话翻译过来,他没想到,镰鼬有些时候居然也这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