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狄仁杰跟温柔在,刘仁轨基本上不跟云初说公事,只是一个劲的劝酒。
即便是说话,也只是说一些昔日的见闻,已经在云初的追问下,诉说一下他当年硬抗太宗皇帝的丰功伟绩。
酒足饭饱之后,云初,狄仁杰,温柔就离开了刘仁轨家。
云初坐在枣红马背上问狄仁杰:“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狄仁杰道:“刘仁轨似乎有远行的准备。”
温柔点点头道:“不仅有远行的准备,他甚至还主动隔绝了外人的来访。”
云初道:“你是说那些鸡?”
温柔点头道:“刘仁轨出身寒门,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穷措大。
他的妻子也不是农家女,把自己家弄得臭气熏天的,不符合刘仁轨的出身,也不符合他夫人的行为。
我甚至以为,今日这顿酒宴,就是他与你告别的一场辞别宴。”
云初抬头看看逐渐有些秋色的远山道:“高句丽啊,前些时日,他曾经对我说过,此生不入高句丽,枉为人臣。”
温柔摇摇头道:“如果此事秘而不宣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刘仁轨一定是被弄去北海郡造船去了。”
狄仁杰皱眉道:“北海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干造船这样的事情。
当年隋炀帝就在北海郡造船攻打高句丽,导致造船工匠们腰部以下生蛆,最后弄出来了王薄这样的人。
造船这件事乃是河北,山东两地百姓胸中的痛楚,而且是不能触摸的痛楚。
如果刘仁轨这一次领命去督造战船,我相信,他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温柔又道:“陛下预备攻打高句丽的事情,很多人都知晓,但是呢,想要攻打高句丽,陆地是一方面,但是呢,海战也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