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不易解决。
现在就是想方设法引进草原的战马,引入优良马种。
但是草原也严禁战马流入中原,现在这个问题依然无解。
许克生放下书,将诊金交给董桂花,简单洗漱一番再次出门了。
该去赴董百户的酒宴了。
自从这次请了长假,就再也没有收到彭国忠的笔记了。
不知道今天能有吗?
过去每次收到他赠送的笔记,许克生总要回一份丰厚的礼物。
彭国忠家境不富裕,这份礼物可以让他的日子滋润一些。
许克生特地带了一叠宣纸和一块上等的墨锭,如果彭国忠带来笔记,就当场回了礼。
吃了酒,下午就该入宫了。
也不知道太子这两天食欲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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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身殿。
日上正午,夏风都是烫的。
朱标还穿着厚厚的棉衣长衫,在朱允炆的搀扶下在后殿内散步。
黄子澄也在一旁,陪着太子慢慢踱步。
走了盏茶时间,朱标额头出了汗。
朱允炆询问道:「父王,歇息片刻吧?」
朱标有些气喘了,问道:「走了多少圈了?」
「父王,您走了十一圈。」
黄子澄在一旁笑道:「殿下今天厉害啊,比昨天多了三圈。」
朱标站住了,撩起汗巾擦了擦汗,「歇一歇。」
众人一起在旁边坐下,朱标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安庆府一带发了大水,多少百姓受灾?损失如何?朝廷打算如何赈济?」
黄子澄一摊手:「殿下,您知道的,陛下为了让你静养,早已经不给詹事院奏疏了。」
朱标瞪了他一眼,斥责道:「不给就罢了?你不能去问啊?」
黄子澄陪着笑,从一旁拿出一本书,呈了上去:「殿下,这本书————」
陛下不许太子处理朝政,他能有什幺办法?只能转移话题喽。
朱标扫了一眼书皮,冷哼一声:「许生的?本宫三天前就拿到了。还送出好几本。」
「哦,你这本就是本宫给的。」
「怎幺,要还回来?」
黄子澄满脸堆笑:「殿下,能否用一个您私人的钤印?就是安步当车」的那个?」
朱标的脸还有些臭:「不是有个中和山人」了吗?」
黄子澄摇摇头:「那是殿下题的书名,是印制上去的。」
朱标明白了:「你是要收藏啊?」
黄子澄得意地说道:「微臣请殿下在扉页盖一个钤印,等戴院判、许生来了,下官再请他们签字、用印。这本书的参与者都有题字,整个中原也是独一份。」
朱标捻着胡子笑了:「熥儿,拿文房四宝来。既然都题字了,本宫也不能只盖印。」
黄子澄闻言大喜,急忙一个长揖:「谢殿下赐予墨宝!」
有了太子殿下的题字,这本就成了老黄家的传家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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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散朝了,换了一身常服直接从奉天殿来了。
朱标带着众人将他迎进寝殿。
朱元璋询问了上午的情况,太子走圈的数量又增加了:「好,多走走好!」
朱元璋无意中看到了一旁的《六字延寿诀》,不由地捻着胡子笑了:「朕看过了,内容很不错,解释了朕在练习中的一些问题。」
环视众人,他拍拍书又感叹道:「谁能想到,小猴子也能出书了!」
朱标也有些感叹:「是啊,敢出书的哪一个不是行业的翘楚,都是几十年的思索、积累,许生是个异类。」
黄子澄也说道:「才十八岁就出书,青史上都罕见。和他比,微臣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朱标摇了摇头:「根据他的照身帖的老底,他今年十七岁。」
朱元璋随手翻了翻书,缓缓道:「想当初他报考童试被上元县给卡了,不让他考。现在也走是应天府学的廪膳生,吃了朝廷的禄米了。」
「这孩子一步一步走过来,还算踏实。」
朱标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惊讶地问道:「父皇,上元县为何要卡他的考试?」
「一点小事,始作俑者已经死了。」朱元璋随口说道。
「父皇就这幺放过了杜县令?」朱标疑惑道,「这不是您的风格!」
按照父皇的习惯,这个杜县令不死也得脱层皮,最好的结果就是贬斥的远远的。
朱元璋解释道:「当时我也是想观察许克生是死读书的书呆子,还是有一定的应变能力。本想事后处理的,没想到一忙就彻底忘记了。一个县令而已,马上京察了,到时候我收拾他。」
朱标没有再追问,只是心里暗暗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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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留下来和朱标一起吃了午膳。
他正吃的津津有味,却看到朱标放下了筷子,拿起水盅漱口。
标儿吃饱了?
他清楚地记得,朱标只吃了小半碗的米饭,几口菜叶,肉没有动,奶酪也没有动。
就吃这幺点儿?
喂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