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不需要火把也看的很清楚。
啃了大棒骨,众人告辞了主人家,纷纷赞叹今晚的菜太丰盛,
尤其是酒水,醇厚、够劲道。
方百户很得意,
「这缸酒在地下埋了五年,必须够劲啊!」
夜风带着凉意,酒意在不断上涌,众人都大着舌头,醉态更厉害了。
许克生心里很清楚,这是药在发挥作用。
药是麻翻黑狗剩下的,他已经尽可能控制了用量,估计能麻翻两头牛。
方百户他们还能走路,只是药效还没完全发挥作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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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户跟着众人送行,明明已经醉的趔趄了,依然叮嘱众人,
「看到我叔的黑狗,直接一棍子砸倒,咱们吃狗肉。」
他又按着许克生的肩膀,
「小秀才你就算了,看到狗还是跑吧!」
众人又是一场大笑,在寂静的夜晚传的很远,引起了几声狗叫。
「嘘!」
方百户急忙示意噤声,支起耳朵听了听,
很快他失望地摇摇头,
「不是!声音都不够洪亮。」
方百户跟着众人走了几排,每到一个岔路口。
一群醉汉在路口东拉西扯,磨磨唧唧,偏偏不回家。
许克生有些着急了,药效已经在发作了。
他担心方百户醉倒的时候,还有军汉在身旁,那就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无奈,许克生只好站出来,狗腿地说道:
「太晚了,都早点散了吧。」
「百户还在康复,让他也早点歇着。」
军汉们这才收了话头,一一告辞。
就在方百户两腿发软,走路打颤的时候,最后一个军汉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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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户迷迷糊糊地顺着路走了几步,那是去方主事家的方向。
终于,他支撑不住了,
方百户歪倒在一个柴禾堆下,呼呼大睡,连鼾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