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不断点头称是,一副信心受教的样子。
心里却不以为然,骄傲首先得有人捧。
自己几乎没什幺朋友、同学,除了周家庄和卫所的人,没人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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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公府。
一只喜鹊停在外面的花枝上,蹦蹦跳跳,十分快活。
蓝玉看着窗外,神情忧郁,
「自从王国用给李善长喊冤,陛下似乎将他给忘记了,提也不提。」
骆子英明白,老公爷关心的是王国用的死活吗?
当然不是!
老公爷关心的是陛下的心思。
是继续挥舞刀子,加强皇权,还是就此罢手,以后君臣相得。
从洪武九年陛下掀起了空印案,之后就是胡惟庸案、郭恒案,每一次都杀的高官显贵人头滚滚。
至今也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大臣害怕,勋贵们更害怕,老公爷一样忧心忡忡。
骆子英坐在窗下,摇着折扇,
「忘了才好。至少王部郎是安全的。陛下似乎也有后悔的意思,韩国公毕竟是陪伴陛下征战天下的老臣子。」
蓝玉苦笑着摇摇头。
那位会后悔?
一个胡惟庸案,从洪武十三年杀到了洪武二十三年。
如果他会后悔,早就该封卷了。
骆子英似乎看出了蓝玉的心思,安慰道:
「王部郎的奏本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罪不加于尊。」
蓝玉笑了笑,
「希望陛下能听吧。」
免死铁券都成了摆设,一块生锈的铁皮而已。
指望那位仁慈,对王公大臣另眼相看,还不如指望自己多活几天,熬到仁厚的太子继位,过几天舒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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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有老兵把守,十步之内不会有人靠近。
但是蓝玉还是警惕地看看左右,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