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鄢懋卿显然也不是什幺无瑕之人,平日里办事还惯用一些至奸至邪的无耻手段。
这些手段必定被这些人所不齿,没准儿他们自己就会成为鄢懋卿最大的障碍,跳出来反噬鄢懋卿,令其束手束脚,导致最终难以成事。
「哈哈哈,子衡兄多虑了。」
夏言却自信的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道,
「难道子衡兄这幺快就忘了鄢懋卿在詹事府府衙门外,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执杖自罚的事了?」
「这些人在旁人手中,或许是极难掌控的不安定因素,但在鄢懋卿手中,却一定是无往不利的利剑。」
「因为旁人手段再高明,无非也就是大忠似奸,又或大奸似忠罢了。」
「而鄢懋卿虽行事奸邪,但却奸的发正,邪的发直。」
「这些人虽然认死理,但是也并非愚蠢之人。」
「我敢打赌,他们一旦到了鄢懋卿的身边,真正见识过鄢懋卿的手段之后,恐怕只会感觉相见恨晚,深受启发,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鄢懋卿的形状。」
……
收拾了应县官吏、豪强和商贾的同时。
英雄营也活捉了指使这干泼皮无赖生事的「大人物」。
「不良帅」严世蕃当即将从鄢懋卿这里学来的水滴刑用在了这个「大人物」身上。
经过一番拷问之后,亲自前来向鄢懋卿报告:
「小姨夫,这个贼人嘴硬的很呢。」
「嗯……」
鄢懋卿则神色颓然,只发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腐朽鼻音,那副耸着肩膀、目光无神的模样说不出的丧。
「……」
严世蕃内心又不自觉的愧疚起来,却也只能陪着笑继续说道:
「小姨夫有所不知,我先是命人用马鞭拷打了他一顿,又用上了小姨夫的水滴刑。」
「可即便是如此,此人也只交代自己名叫次仲太,是大同府城的白莲教徒,师从一个名叫罗玉玺的白莲教掌柜。」
「这回的事亦是奉罗玉玺之命来办,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一听他这就是扯谎,若只是区区一个白莲教掌柜的门徒,怎能称得上是什幺『大人物』,又如何令应县知县和卫所指挥使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他的身后一定还藏了大鱼,请小姨夫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把他的嘴撬开!」
听到这里,鄢懋卿已经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