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这一次大规模反攻具备“冲击力',布列塔尼亚远征军指挥部的参谋们,特意将那些刚刚抵达高卢,还没有蹲过堑壕的部队放在了第一线。
也只有这些还没有经历过堑壕血腥的部队,才能在冲出堑壕后依旧保持着冲击力,而不是像那些老兵一样畏首畏尾。
对于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诺森伯兰燧发枪团的阿尔奇博尔德少尉来说,这是他踏上欧罗巴中国后的第一场“狩猎'。
这位来自本岛肯特郡的年轻绅士,脚上蹬着战前刚刚打过蜡的小牛皮长筒靴,手里攥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韦伯利转轮手枪,胸前的武装带被擦拭得都有些发亮。
在他身后,是数十名同样军容整洁、甚至连绑腿上的带子都系得整整齐齐的士兵。
他们大多来自本岛的乡村或城市中产家庭,还没见识过堑壕里的老鼠能长到多大,更没见过被炮弹掀开的人体像破布娃娃一样挂在铁丝网上的惨状。
“先生们! 保持队形! “
阿尔奇博尔德少尉挥舞着手里的左轮,作为布列塔尼亚军官的象征,这种武器在战场上显得尤为独特。 虽然能让周围的士兵,更好的知道军官的位置,但同样也是在给敌人“标记'重点目标。
只不过没有布列塔尼亚军官,会拒绝这种能体现身份的,银闪闪的武器。
阿尔奇博尔德少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且充满传统贵族的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气:“萨克森人已经被炸成灰了! 我们只要走过去,像在首都海德公园散步一样占领那里! “没人怀疑他的话。
毕竞刚才那四个小时的炮击简直像是要把地壳都掀翻,让他们脚下的土地松软得像是一锅煮烂的燕麦粥。
此时此刻,对面那条蜿蜒在泥泞中的防线死一般的沉寂,连一声枪响都没有。
布雷塔尼亚的士兵们就这么跨过布满弹坑的土地,甚至有人因为走得太急,一脚踩进巨大的弹坑里,摔了个狗啃泥,引来周围一阵压抑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