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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暖光如蜜,杨灿立在一面等身高的铜镜前。

月白锦袍泛着柔光,腰束一条暗纹玉带,墨发用羊脂玉簪绾得一丝不苟。

胭脂与朱砂正侍立在他身边,替他细细打理衣衫。

铜镜里映出他和两个娇俏小侍女的身影,轮廓分明。

他用的还是铜镜。

不久前,墨家弟子们已依他所授,炼出了透明度堪比现代玻璃的琉璃。

那晶莹剔透的料子刚出炉时,杨灿第一个念头便是制镜。

他将锡汞齐背涂的制镜原理和盘托出,这群精于巧思的匠人很快便摸索出了门道,一面流光溢彩的“琉璃宝镜”随之诞生。

可这宝镜终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以时下工艺,不仅成本远胜铜镜,全凭手工搓制的工序更是无从规模化。

若仅是如此,杨灿倒也愿意走一走“高精尖奢侈品”的路线。

偏偏水银又是剧毒,不仅毒性烈,而且易挥发。

它不仅在生产环节极易危害匠人性命,而镜子对用户来说,又大多是放在不甚通风的内室,那就糟糕了。

更糟的是,汞的挥发会让镜面渐渐剥落,或者生出一块块黑斑,让镜面变得模糊不清。

而要解决密封问题,就得造出类似现代工艺的密封胶。

要替代危险的锡汞齐,就得用化学镀银或者真空蒸铝,可那都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产物了。 在这个时代纯属空谈,相应的配套工艺全都没有呢。

墨家弟子们尝试过用蜡、漆或者油脂封边,但是经过测试,那些东西,依旧挡不住汞的缓慢泄漏。 按照估计,大概只要需要一两个月的功夫,镜子就会彻底报废。

想到那些重金购镜的人可能因此找上门来的后果,杨灿最终还是放弃了用它制镜的念头。

反正制成玻璃器皿或窗玻璃,一样大有赚头,镜子就依旧还用铜镜了。

软榻上,刚满两个月的小晏儿攥着青梅指尖拈着的银铃,藕节似的小手晃得铃儿叮当作响,嘴里咿咿呀呀地吐着奶泡。

青梅则侧身坐着,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抬眼看着镜前的杨灿。

她不是明显的颜值控,可谁嫌自己的男人太好看呢?

朱砂正替杨灿理顺玉带与衣袍的衔接处,连一丝褶皱都不肯放过。

胭脂就胆大些,小妮子正蹲在他脚边,细心地将他的裤腿往靴筒里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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