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阀的地盘上会大量增加耕地,那……他们需要的人力也会大量增加吧?
如果我投靠于阀……
拔力末忽然挣扎起来。
「哎哟!」
拔力末强忍痛楚,坐正了身子:「快,快拦住他,我有话说!」
……
丰安堡里,张云翊和李有才,正在攻打杨府的宅中之宅。
张云翊所建的这处宅院,从建设之初,就考虑到防匪和防火的问题。
院落是层层嵌套,用高墙和厚重的门户再将不同的院落隔断开来。
而张云翊自家人居住的内宅尤其隐蔽。
为了藏富,这后宅没有正门,是在假后宅的正堂后面建了一堵高墙。
高墙两侧,各有一个进入内宅的侧门。
那侧门藏在墙斗阴影里,不仅隐蔽,而且摆布不开人马,不好施展攻击手段。
他们本来是想出其不意闯入内宅,控制小青梅,然后搜索整个府邸的。
结果等张云翊带着李有才冲到后宅门口,却见高两丈的狭长门户紧紧地闭着,早已内外隔绝,进不去了。
情急之下,他们只好寻大木撞木,寻梯子爬墙,仓促之间,哪有合适的工具可用。
李有才拍着身旁的院墙,掌心传来的坚硬触感,让他烦躁无比。
「张庄主,你说你当初为什幺要建这『宅中宅』?还建的如此牢固,这怎幺打?」
张云翊苦笑道:「这高墙厚门,本是为了防匪盗,我怎知会有这幺一天,要来攻打自己的家?」
内宅里面,小青梅一身利落的劲衣,腰间系着宽腰带,手里提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一边巡视,一边大声地打气。
「这里墙高门厚,他们打不进来,大家好好干,老爷回来必有重赏!」
墙头上,杨灿买下的那些奴仆,全都持着兵器守在上面。
小青梅紧急把他们集中起来,全都调进了后宅。
关于后宅里只许有庄主一个带把儿的规定,事急从权嘛,当然就不用理会了。
内宅的丫鬟、婆子也没闲着,她们合力擡来碗口粗的大木,死死抵在侧门内侧。
木头上还垫了几层厚毡,生怕被外面的撞木撞坏。
另一些人则端着筐子,往墙头上送石头、瓦片,甚至还有烧开的热水。
灶房里的大铁锅还冒着热气,几个婆子轮流提着铜壶运水。
柴房老辛提着他打磨锋利的柴刀,哆哆嗦嗦地站在墙头上。
这高墙很宽,虽然不像城墙一般可以纵车跑马,但也宽到可以让人在上守卫、行走。
一架长梯搭上了高墙,几个张府护院口中衔刀,飞快地爬了上来。
「救命啊,他们上来啦,要杀人啦。」
老辛吓毛了,挥舞着柴刀就扑了上去。
「噗嗤!噗嗤!噗嗤!」
老辛的手就跟患了癫痫似的,手中一口柴刀胡乱地挥舞着。
可那每一刀,在慌乱中都能精准地刺中、砍中爬上墙头者的身体要害。
一个护院刚探出头,柴刀就劈在了他的颈上,鲜血瞬间溅了出来。
另一个护院刚伸手抓住墙头,老辛就一刀剁在他的手上,护院惨叫一声,四指断掉,摔了下去。
如果劈砍的不是要害,说不定这几个护院就爬上来了。
可这要害处挨上一刀,马上就会失去战斗力啊。
老辛一边杀猪般惨叫着,一边慌乱地挥舞着柴刀,杀猪砍羊一般,就把攻上墙头的人砍了下去。
老辛拖着一条瘸腿,本来走路就一高一低的,慌乱之下更有一种连滚带爬的感觉。
他砍完了人,把带血的刀往嘴里一衔,抱起一口粗陶坛子就狠狠砸了下去。
「砰!」
坛子狠狠砸在一个爬到一半的护院武师头上,鲜血顿时披头而下。
那护院两眼发直,身子一挺,就从梯子上摔了下去,把下边两个正在爬梯的人也砸到了地上。
墙外,潘小晚带着来喜急急而来。
「李有才,你疯啦,你这是在干什幺?」
潘小晚一把抓住李有才的胳膊,变色道:「咱们来丰安庄做客的,这怎幺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