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太监吹嘘了红樱几句,便带人出了六扇门。
待太监走后,厅堂内的捕快们全都高兴的手舞足蹈。
“哈哈哈,一下多了六两!”
“一年下来就是七十二两,离在汴梁买宅子又近了一步。”
“啥?老张你还想在汴梁买宅子啊!”
“回去给狗蛋买只烧鸡,这小子馋了好久了……”
捕快们有说有笑的议论着。
人群中。
小福看着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旁的叶真小声道:“看到了吗?”
“同一件事,处理方式不同,结果也不一样。”
小福抿紧嘴唇,沉默不语。
“谢晖那边,他虽然只跟着墨捕头学了一年,但自称是儿徒,以儿子的身份,出任了墨捕头的葬礼,张罗的很漂亮,办的很好。”
叶真自语道:“人是复杂的,并不是除了好就是坏,很多人都是好中有坏,坏中有好。”
“就比如说谢晖这小子,墨捕头在汴梁多年,积累下不少人脉。”
“谢晖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在演戏,是不是在搏名声,是不是早有预料,想谋图墨捕头的抚恤金,还是真情流露,我们不得而知。”
“但圣人言:君子论迹不论心。”
“我从不把人想的太坏,但也从不把人想的太好。”
叶真似是自语,实则在传授小福自己的一点经验看法。
小福静静的听着,待叶真说完,她翻了个白眼:“你好啰嗦,我又不是笨蛋。”
叶真微笑,双臂环胸:“我没有跟你说话啊,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小福噘嘴,深吸一口气,身子一转,白嫩的小拳头一拳锤在叶真的肚子上。
“嘶!”
叶真倒吸一口凉气,十分配合的后退两步,双手捂住肚子,装出痛苦的表情:“痛,太痛了!”
“哼,我根本就没用力气好吧!”小福轻哼一声,气呼呼的出了厅堂。
叶真见小福离去,放下捂肚子的手,对她喊道:“喂,等发了月俸,我请你吃烧饼,喝二陈汤!”
小福抬手,随意晃了两下出了六扇门。
“蛮有趣的小姑娘。”
叶真笑眯眯的说道。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宋虎。
身旁空空如也。
“咦,宋虎人呢?”
叶真环顾四周,发现宋虎红着一张大脸,凑在红樱身边,好像在说些什么。
红樱面色平静的听着。
“啧啧……”
叶真眯起眼睛,啧了两声。
……
夜晚。
汴梁一座只在黄昏时分开张的酒馆门前。
酒馆厚重的帘子隔断了外面的黑暗,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站在门外,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各种呼喝声、碰杯声。
一道身穿蓝色短衫的身影掀开帘子,步入酒馆中。
一进门,热闹、嘈杂的声音便扑面而来。
“喝酒喝酒,人生得意需尽欢!”
“哥俩好!五魁首啊!”
“哈哈,你输了,喝!”
“兄弟,这批货能不能再缓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