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子也终于吃完了饭,拍了拍腹部,就看到一只娇小的手猛地伸向自己的碗。
刘桃子反应极快,迅速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那‘贼’手。
斛律婠就这么被刘桃子抓了个正着,她眨巴着双眼,看着刘桃子,“我去盛饭。”
“饱了。”
“你让我说几句.”
刘张氏用余光撇着不远处的小夫妻,就这么公然手拉着手,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路去病摇头晃脑的说了许久。
吃饱喝足,他终于告辞离开了。
刘张氏拿出了一份礼物,是她亲自织的一件衣裳,路去病格外开心,迫不及待的披在身上,这刚刚好。
路去病再三拜谢,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刘张氏这才让斛律婠去内屋取件新衣裳,此处也就只剩下了母子两人。
刘张氏故意板着脸,长叹了一声。
“桃子啊。”
“母亲。”
“我想跟你谈谈一件事。”
“母亲且说。”
“说起来,这都怪我,当初我急着给你迎娶斛律家的女儿,却没想到,这女子却是如此淳朴性子,我看她,实在没有能母仪天下的威严,往后只怕也无法坐镇后宫,你看,要不我再给你联系其他家的贤女看一看?”
刘桃子当即皱起了眉头。
“她挺好。”
刘张氏的嘴角轻轻上扬,又迅速恢复,“那好吧,往后再说。”
正好,此刻斛律婠拿着新衣裳走过来,刘张氏从她手里接过,没有说话,笑着离开了。
此处又只剩下了刘桃子跟斛律婠。
两人对视着,却都不说话。
过了片刻,斛律婠先想起来,急忙说道:“夫君,你要我记得那些人,我都记下来了!文书就藏在我们的寝屋里!”
“走,过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进了寝屋。
等到两人走进去,刘张氏这才忽从不远处探出头来,脸色更加欢喜了。
屋内,刘桃子人高马大的坐在上位,颇有种坐镇朝堂的意思。
而斛律婠正抱着那些文书往刘桃子面前放。
她确实记录了不少的东西。
她此刻就乖巧的坐在一旁,翻开这些文书,认真的讲述起来。
“元年八月一十四日,有将军前来拜见,送了一把佩剑.”
刘桃子听她讲的太慢,便又自己拿起来看。
“嗯,做的不错。”
“不能让那老翁参与这些事情,有功,当赏。”
刘桃子迟疑了下,缓缓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这是过去孝昭皇帝送给我的,我一直都留着送给你。”
后院。
刘张氏刚刚走进来,就看到浑身是泥的刘桃枝正在抖着身上的尘土。
刘张氏一愣,“怎么弄成了这样?”
“你这一天到晚的往侧院跑,弄得灰头土脸的,是在做什么啊?”
刘桃枝没有回答她,只是瞥了眼周围。
“那个探子没跟着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