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我可熟悉的很!”
“臣与他乃是老熟人了,臣向来知道他的本性,此人最擅长通过装腔作势来给自己取得名声,有意效仿古代的那些孝子贤人,年少就扬名天下!”
“而此人反复无常,言而无信,贪得无厌,最好投机取巧,有才无德!!这人跟魏收甚是亲近,可以想出是什么为人!”
“我料定大军来攻,他定心生惧怕,只是碍于颜面,不敢投降,我们只要派一能人,前往游说,便能使其开门献城!”
刘桃子看了眼祖珽,“除却祖公之外,该派谁人前往?”
祖珽抚摸着胡须,“军中有参军事高道豁!此人先前多次出使外邦,有口才,识大体,况且,他父亲乃是齐国故将高敖曹,让他前往说服,或能成事!”
刘桃子点点头,即刻召见高道豁。
高道豁很快就出现在了刘桃子的面前。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威武不凡,难怪当初高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给予他那么多的赏赐。
“臣高道豁拜见陛下!!”
在高道豁行礼拜见之后,刘桃子开口说道:“我听闻你有口才,过去曾两次出使陈国,一次出使突厥,皆立下过功勋。”
“祖公言,城内主将司马消难,反复无常,可派人说之,使其不战而降,不知你可愿前往?”
高道豁大喜,赶忙行礼说道:“臣自跟随陛下之后,不曾建有大功,今得报效之机,愿往城内,说司马消难来降!”
“好!”
“若能成此事,计你大功!”
“臣叩谢陛下!!”
高道豁站起身来,祖珽却赶忙拦住他,祖珽笑呵呵的说道:“有一些事,我需要与你说明白”
高道豁认真的听着祖珽的言语。
“我是使者!!勿要射箭!!”
高道豁独自朝着城池的方向靠近,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司马消难本来还在城墙上观望着敌人的阵型,没有返回官署,就看到一人朝着此处走过来,一旁的军官即刻说道:“将军,贼人大军侵略,已没有什么好说的!”
“若是与其使者相见,唯恐朝廷见疑!”
“不如射杀,表明决心,振奋士气!”
司马消难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当下我们的援军还在路上,若是射杀他们的使者,只会激怒他们,让他们迅速猛攻,我们城内不过数千人,如何能抵挡?”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日,若是能多拖延一些时日,撑到援军到来,岂不是更好吗?”
“去将人接上来!”
听到司马消难的话,他们也无法反驳,只好遵命。
可他们还是不敢开城门,这样太冒险了,就放下吊篮,让使者坐进去,再将他给拉上来。
高道豁上来之后,目光迅速锁定了唯一不披甲的司马消难,赶忙行礼拜见,“可是司马公当面?在下大汉使臣,高道豁,拜见司马公。”
“高道豁?”
“我记得你.你是”
“当初在世宗皇帝面前,曾与您相见。”
司马消难顿时想起来了,迎高道豁下了城墙,两人一同坐车前往官署,而后入座。
令人上了些吃的,又叫来心腹做陪。
到这个时候,司马消难才笑着说道:“许久不见.无恙否?”
“无恙!能与司马公再次相见,当真是幸事。”
两人就以过去的事情寒暄了几句。
但是没过多久,司马消难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换上了冰冷的面孔,质问道:“你家也是世食君禄,刘桃子过去是齐臣,因为齐国皇帝的恩宠而上了位,今却行篡齐之事,行不道,贬齐国诸皇帝为庶民,穷凶极恶,世所罕见,你怎么能投奔这样的人做事呢?”
高道豁仰起头来,不悦的反驳道:“我家陛下天命所归!”
“他自成安为吏,治成安,平黎阳,安博陵,定边戍,兴河北,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安居乐业,奸贼无不四处逃窜!仁义之名为天下所闻!以功勋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