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田贵龙一捏离合,就准备一点换挡杆起步离开,但终究又停了下来,「建川,我说一句你莫要不爱听,都说庄三妹儿是那个,你娃省着点儿,莫要伤身体过甚,二天结了婚你娃就晓得厉害了,公粮都交不够,……」
现在张建川都算是自己大老板了,田贵龙也知道有些话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口说了。
但正因为是自己老板了,自己还靠着他吃饭,才不希望有啥变故,自己也正是因为这层因素才被喊来管沙场。
这半年多时间里挣的钱要比在派出所当联防多几倍,年终杨文俊又给自己发了三千块钱奖金,单这一笔就相当于在派出所当两三年联防了。
有钱腰板儿都要硬得多,婆娘在自己面前态度都要比原来端正得多,在娃儿面前也是扬眉吐气。
所以杨文俊经常说一句话金钱不是万能,没钱是万万不能,田贵龙觉得前面一句话可以把那个「不」字去掉,后边那一句话更是太实在了。
老丈人得了病,要做手术,以前几个舅子两三百块钱都要喊天叫地,摊点儿钱比要命还难,但这一次两千多块钱田贵龙一个人就承担了,直接让婆娘眼泪婆娑,几个舅子满口姐夫姐夫比喊亲老汉儿还喊得甜。
现在和婆娘上床睡瞌睡,喊趴到就不敢躺倒,这就是男人的底气。
所以田贵龙觉得好日子才开始,真心不希望张建川出点儿啥事儿,毕竟庄三妹儿这种情况实在太晦气,换了自己,就算是庄三妹儿是天仙下凡,那也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
都说是封建迷信,但是无风不起浪,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田贵龙觉得有时候还是要信一勾,何况以张建川现在的条件,啥子女人睡不到,何必要在庄三妹儿身上去以身犯险呢?
张建川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田贵龙这是真心为自己好,问题是这种事情你咋个说嘛。
你说你和庄三妹儿没关系,那一无亲二无故,你眼巴巴砸好几万块钱搞这幺大一个养鸡场,图庄三妹儿啥子?
就图她一身晦气?
你说出来觉得有没有人相信嘛。
所以张建川也懒得多解释,包括顾明建、张功友、廖晓邦和村上一帮干部,还有田贵龙他们这些人,你要这幺看这幺想,那也由你们,反正看顾一下这个养鸡场就行了。
还别说,这里边很多人还真就认这一点。
你要公事公办他还没那幺在意,你若是有点儿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私人关系,他反而还更上心了。
「好了好了,批话多,再说老子就不要你来接了。」张建川没好气地道:「骑车小心点儿,喝了酒不准骑车,听到没有?老子也是为你好,……」
因为没有提前说,张建川进鸡场的时候就直接往里走,好在门口守门的老两口都对张建川认得到,立即就开门放行了。
问了庄红杏在里边,张建川也不用谁带路,便去了庄红杏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那一顺,张建川就听到了说话声,是两个女人的说话声。
张建川感觉到有些耳熟,下意识地走近窗户,往里一看,正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洗头。
一盆热水摆放在一张板凳上,一个女人半勾着身子,乌黑滑顺的长发在热气腾腾的水盆里刚刚捞出来一般,看样子应该是洗完之后,重新热水清洗一遍。
贴身紧绷的鲜红色羊毛衫从侧面勾勒出一道极具冲击力的凹凸曲线,饱满的胸房向下,在腰部急剧收缩,而下边只穿了一条乳白色的贴身秋裤把浑圆饱满的丰臀勾勒得格外诱人,尤其是三角内裤的印痕隐约可见,更是充满了一种韵律般的魅惑。
那个女人一边让头发上的水往下垂流,一边用梳子梳着头,一边正在说着话:「我就觉得门面租得太早了一些,虽说有一个门面显得更正规,也更容易让客户相信,但是问题是你进的罗曼蛋鸡产蛋起码还要两个月,这几个月租金也得给,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