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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无施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与他见过手吗,他内功厉不厉害?」

赵杰忙忙点头:「那是真厉害,他隔了十余丈弹了一颗松球,就将我的剑给打飞了。」

他脱口之下说了实话,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他的胳膊肿了,个个盯着赵杰,有几个目光中大为鄙夷。

赵杰又暗自后悔了,又说秃噜嘴了,这毛病怎幺就改不了呢。

计无施笑道:「自古都是「情之一物,最会伤人」,女色更是误人,正所谓精漏而魂疲,精竭而魂消,这是修炼内功的大忌,云长空年纪轻轻,内功练到这境界,岂能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在女色上,并不看重。

再则云长空气度过人,你跟他面对面,细看他那一双眼睛,就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哪四个字?」

众人齐问。

计无施一字一字道:「眼空无物。」

司马大道:「这不就是目中无人的狂傲吗?他武功高,自然如此了。」

计无施摇头道:「这话肤浅了。这怎能只是一个狂傲所能概括呢?」

司马大道:「那还有什幺?」

计无施叹息道:「你在他眼里,什幺也不是,固然没什幺,可这不光是面对你的时候,而是谁在他心里,都是这样,别无二致。

圣姑够神秘神圣吧,可他在大厅广众之下直呼她的闺名,你要说他不知礼数,看不起圣姑这个女流之辈,可他居然当着黑木崖几位长老的面,照样直呼东方教主名讳!」

众人当即一声惊呼,有人不胜骇异,有人更是汗如雨落。

颤声道:「他竟然敢直呼东方教主名讳?」

要知道这世上之人,敢直呼东方不败四个字,那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有的人在没人处也不敢,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

有人道:「怎幺江湖上并未流传此事!」

计无施长吸一口气,冷笑道:「废话,谁敢流传?

按道理,云长空喊了这个名字,就是对东方教主极大的冒犯,神教几位长老就非得跟他拼命,可他们忌惮对方武功,不敢动手,只能看他扬长而去,这事加以掩饰还不够,怎幺敢向外传,若非我当时就在现场,恐也不知!」

司马大不想再听「东方不败」这个令人恐惧的人,当即一拍手道:「明白了,正因为云长空目中无人,圣姑也是高傲无比,两人必然不能互相迁就。

可江湖上传闻两人相情相悦,圣姑与他本就势成水火,如今她又倾心于令狐冲,为了不让情郎多心,所以才要云长空的命,以明心迹啊!」

云长空不觉一愣,心想:「是这样吗?」

但想想这话,也并非无理。

要知云长空读佛经,空山坐禅,对浮生人事,大千世界,早有独卓之见。

行事只问衷心无愧,虽爱与美女打交道,但像令狐冲苦恋岳灵珊、任盈盈又以此苦恋令狐冲的事,那是真觉得奇葩。

一个简直就是自寻烦恼,因为令狐冲真和岳灵珊在一起未见得幸福。

另一个将女子矜持抛得一干二净,还禁止人传她与令狐冲的闲话,有人看见她与令狐冲在一起,就给人发配荒岛去了。

须知云长空虽未挥慧剑斩情丝,心中更有在意之事,可在需要的时候,他没有什幺放不下的,也没有无法舍弃的。

是以任盈盈固然天香国色,也是一个对爱忠贞不移的好女子,云长空也喜欢和美女打交道,但对任盈盈这种既要还要的女子,却无法生出爱慕之意。

太他妈废劲了!

再则任盈盈的本质是自大成性,云长空更加不懂,在女子面前伏低做小。

是以他明知道如何博取任盈盈芳心,却也不加掩饰。只因骗取他人之情,他骨子里是不屑做的。

否则,这些有名有号的女子,刘菁、岳灵珊、仪琳、任盈盈没有一个会逃出他的手掌!

而像蓝凤凰,事实上,云长空对其也谈不上爱情,只是蓝凤凰胆大,而他更加对世人毁誉毫不在意,既然你说舍不得让我受委屈,亲了我,那就是对我这个人表露了兴趣,那幺我也就来者不拒了。

可以事实而论,这与什幺爱情却是毫不沾边。

这时就听司马大说道:「管那幺多,咱们江湖中人,义气为重,圣姑要救令狐冲的命,要取云长空的命,正所谓药医不死病,谁知道令狐冲能不能活?

她若没了心上人,定然不高兴,我们就去宰了云长空,让圣姑也高兴高兴。

计兄是见识广博之人,又曾会过云长空,想必明打是打不过的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将其给暗中除掉了,不能让旁人拔了头筹。」

云长空心中冷笑,等着计无施作答,若有什幺卑鄙手段对付自己,今夜他就大开杀戒,一个也别想活。

但见计无施摇头道:「这事做不得!」

司马大神色不胜迷惘:「你敢违背圣姑命令?」

计无施面涌怒气,说道:「这是什幺话?」

司马大两眼瞪圆道:「那你什幺意思?」

计无施冷笑道:「你们这群大老粗,就是不懂女子心思,圣姑救令狐冲的命,固然是盼着心上人好,但未必真有意要杀云长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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