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笔翁淡然道:“阁下若能依样而行,我们兄弟就算是服你了,自然可以当做没看见!你爱带郡主去哪都请便!”
云长空神色肃然,这时才明白鹿杖客心思,他们想动手,却又忌惮自己,这才以树相试。看似体面,实则暗藏杀心。
因为,他们知道云长空全力运功击树,一定可以如鹤笔翁一样,让一棵大树由盛而枯,但要不行,那就是功力未复!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不乘你病要你命,等什么?
再则运功之时,好比与人比拼内力,他们从背后乘机偷袭呢?
只听得鹿杖客嘿嘿冷笑道:“阁下若是怕自己不行,恐怕也不好意思让郡主随你修大道吧?”
“不行!”两个字,男人都不认!
云长空傲气鼓荡,冷笑道:“用毒掌也算本事,我不用手,也比你强!”
玄冥二老嗤笑一声,心想:“你还用脚啊?”
云长空缓步走到一株卧槐下,说道:“刚好乏了,我也休息一会。”说着笑眯眯的靠在了槐树上。
玄冥二老都是一惊,真不用手?
只听云长空全身关节发出轻微响声,
“金刚伏魔神通?”
玄冥二老都闪过这样的念头!
云长空凝力片刻,吐了一口长气,站了起来!
而他一起身,树捎哗啦啦一震,叶子竟然不分先后,齐齐下落。
玄冥二老知道云长空背靠槐树以绝顶内功送至树捎,这才能让所有树叶一齐下落。虽然震惊佩服,却也不认!
鹤笔翁冷冷道:“这才打了个平手,没什么了不起!”
“平手?”云长空眼神一变,大袖一甩,一阵狂风涌出,卷起了刚才下落的叶子。
继而所有树叶都在半空化作了遮天蔽日的黄粉,散若满天。
霎时间,那光阴也似的凝固了,玄冥二老脸色忽变,怔怔出神。
原来云长空不止将树枝震枯,竟连树叶脉络也给震碎了。所以他一拂之力,就让树叶变成了粉末。
这一手,饶是玄冥二老自负之极,却也知道比鹤笔翁来得高明多了。
只因云长空用的是背心发力,还将树叶震散,让它们看着完好无损,飘落下来!
结果略一受力,即刻成粉。这分刚柔劲力的控制,着实让二老叹为观止。
原来云长空本来修炼罗汉伏魔功,达不到“一念不起”的境界,陷入了瓶颈,可又修习玄门武功。
二者尽管理念不同,但其中一以贯之的理念却是一样,都是追求“空无”。
所以全真武学深奥之处,只要领会道理,以罗汉伏魔功施展,也不复杂。
再以全真武学心法要义,去推敲艰难无比的罗汉伏魔功,竟然也有虽圆就方之妙,故而云长空内力深厚程度未必有多少提升。
但施展内力,控制刚柔妙用的造诣却是日益而进。
而武力高低,可不只是看武功高低,内力强弱,越是一流的高手在刚柔方面的运用,才越发重要。
盖因你武功高,内力强,但对方也是高手,你打中人一招,本就不易!
结果你废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打中人一掌,结果只是挠痒痒,这就没用了。
就像原剧情中张无忌在书末打中玄冥二老,人家照样嘻嘻哈哈。
而他内力、武功俱在对方之上!
可洪七公,欧阳锋那种高手,任谁挨对方一招,受伤自必不轻,他们内力不见得胜过张无忌,只因洪、欧对刚柔劲力的掌控太过细微,拳风,掌势打不到,是一回事。
一旦击中打到,那就是摧枯拉朽,怎容你浑若无事,笑哈哈。
鹿杖客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云长空不光内力精进,武功也大有进展,干笑两声,说道:“阁下神功非凡,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们服了。”
云长空面色一沉,道:“那还不走?”
鹿杖客笑笑道:“云少侠,我们可以走,但走了,旁人还可以再来啊?”
长空眉头一轩:“好不要脸!”
鹿杖客道:“当今世上能值得玄冥二老,说这么多话,动这样心思的,也就你一人而已。”
云长空对此,表示受了。
旁人早就被他们干了!
鹿杖客又道:“阁下一言一行备受瞩目,后天就是与殷天正的比武,天下英雄都往武昌聚集,郡主跟你走了,你是不是得分心照顾?实则并无好处,她跟我们回去,对我们自然大有好处,对你也无损害啊。”
云长空知道他们还是不想放弃,也不知道汝阳王父子给许了多少女人,点头道:“若是旁人,的确如此,可你鹿老怪贪淫好色,将她交给你,我不怎么放心啊!”
“呸!”鹿杖客老脸一红道:“你当老夫傻吗?
有道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鹿杖客生平唯好女色,这没什么好掩饰的,投身王府就是遍尝美色,郡主在你眼里,是舍不下爱不够的心肝宝贝!”
“你说什么?”云长空气贯周身,踏出一步,面上红气一闪,目中异光闪闪,衣袍无风自动。
玄冥二老心头乱跳,体内玄冥真气自然而然地凝聚到掌心之中。
“你不要生气!”鹿杖客冷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武林中人尤其如此!老夫投身汝阳王府,只为得供奉,自有数不尽的美人等我享用,怎会因为一个郡主,毁了大好前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