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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来了,穿好了衣服,给赵敏轻轻盖上被子,走出屋外,听的远处有溪水之声,拿起木桶提水,将这简陋的屋里都擦洗了一遍。

云长空从小在在山中长大,这事做的惯了,兼之武功高强,收拾齐整,也没发出一点动静。

忽听远处有飞鸟扑翅之声,云长空窜身出去,不一会,就拎着两个洗剥干净的山鸡以及一些香草野菜,走进了院子。

他将草塞入鸡腹,回来从步囊取出一纸,将鸡用泥裹起,支起篝火,将鸡挂在火上熏烤。

他跟享受这种感觉,约摸一个时辰,突听赵敏失声道:“云哥,云哥……”

云长空听她声音都在打颤,急忙闪身进屋,就见赵敏一脸惊骇。

原来是赵敏醒来,看不见情郎,宛如心肝被人一手攫去了一般,这才失态。

赵敏见他进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心道:“我这样没起色,岂不是让他看轻了?”

然而云长空见她如此在意自己,心中更加感动,笑道:“你放心,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走。”

赵敏哼了一声:“你干什么去了?”

长空道:“我给你做饭呢。”

赵敏一扁嘴道:“很稀罕吗?”看起来不在意,却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两人都坦诚相待了,可这种羞涩,还是刻在了骨子里。

长空笑了笑,出了屋子,将火踏灭,取下鸡来,拍去外面干泥,用于一搓,碎屑纷纷落地。

一股奇香扑鼻,勾人馋涎。

不一会,赵敏穿着一袭浅绿衣衫,婷婷袅袅,走到长空身边坐下。

赵敏一手托腮,盯着长空悠悠道:“这也难为你了。”

云长空道:“怎么?”将一只鸡一撕两半,递向了她。

赵敏伸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但觉肉汁饱满,极为嫩滑,鲜美中带着一股甜香,咀嚼数下,回味悠长。

赵敏何等出身,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但是云长空这“叫鸡”滋味奇妙,她根本无法可想,一时长大了嘴,说道:“你云大侠也是大少爷出身,总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竟然还有这一手。”

长空淡然一笑道:“那是十岁之前的我,后来就不是这样了。缝纫针线,杀鸡做饭,杀人放火,呵呵,我都干过。”

赵敏笑道:“可你这鸡为什么这么好吃?难道你没练武,天天研究这?”

云长空道:“我用罗汉伏魔真气,给鸡按摩,再加上里面有野香味,这才与别的叫鸡味道不同。”

赵敏错愕半晌,道:“你用罗汉伏魔神功给鸡按摩?”

长空笑道:“今天是你我洞房烛之日,虽然情难自禁,却也不该如此简陋,这罗汉伏魔功能为山鸡疏通经络,逼出杂质,让爱妻一饱口腹之欲,那才是得其所哉!”

赵敏双颊发烫,呸道:“你真的好讨厌,跟谁学的这么能哄人,少林寺和尚听到,你如此亵渎神功,非杀了你不可!”嘴上骂,心里却很欢喜。

两人吃完饭,赵敏打来水:“洗手洗脸,我们出去走走。””

赵敏飞扬跋扈、娇宠刁蛮,可如今却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长空见她娇面迎人,深情款款的样子,笑道:“难怪有人说,做了你的郡马爷,乃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敏一愣,轻哼道:“只可惜当我的郡马,我父兄得杀了他,天下人也会骂他见色忘义,不分是非,那可真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云长空哈哈一笑:“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只要有你不离不弃,死活与我而言,都是浮云!”牵着赵敏走了出去,

赵敏听了这话,眼眶一热,泪水无声而落。她满心热火,费尽心力,要的不就是今天吗?

两人在中条山中漫步肆意,群山嵯峨,蔓草青青,两人情话连篇,有的没的说上几大车,却不谈正事。

不知不觉间,夜色来袭,

今晚的天空,或许也在为一对新人庆贺。

因为不但有那一轮洁白如银的皎月,还有阵阵清风,柔和吹拂。

两人向月,靠树并排而坐,赵敏好不惬意,枕着长空肩头问道:“我还忘了问你,那个疯女人究竟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怎就范遥,胡青牛的一通,还要杀我?”

云长空蓦然一惊,心道:“我当她不问,原来这会才问!我该怎么说?有所保留,还是事无巨细?”

他心知实话实说,赵敏铁定生气,但若隐瞒,她那样聪颖,被她察觉,岂不更加危险?

赵敏见他沉默时许,也不开口,轻哼一声,撅嘴道:“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云长空抚着她满头秀发,苦笑道:“不是难回答,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敏愤然道:“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这样,你当我是什么?”

赵敏娇蛮刁钻,个性却活泼明朗,要爱就爱,要恨就恨,从来不拖泥带水!

她岂能不知那位大美女与云长空关系匪浅,此刻就是要听情郎怎么说?怎么选择!

云长空叹了一声道:“我与她乃是生死之交。”

赵敏一惊:“你没骗我?”却又哼道:“我知道你云大侠了不起,对我了若指掌,知道我摆出你们关系非比寻常,怕我捻酸吃醋,故意这样说吧?”

长空心道:“果然,她有猜测。”心下一横,面露苦涩,道:“好,我跟你说,那年你在武当山下,见到我胸口的伤了。”

赵敏一凛,点头道:“是啊,缺了那么一块肉,现在还有疤痕呢。”

云长空道:“那次我在汉水中了范遥毒针,剧毒无比,你虽然助我登岸,可后来华山掌门鲜于通又觊觎我的神功秘籍,乘人之危,要对我不利。

那夜我真气耗尽,身中剧毒,无力抵挡不说,还心魔骤起,是她舍身相救,我才躲过一劫。

若没有她的献身相助,我早就毒火焚心而死,那日,你在武当山上也就见不到我了。”

赵敏心中半信半疑,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骗我!”

长空笑了笑,目光很是柔和,说道:“我没骗你!”

赵敏眨眼道:“那么你喜不喜欢她,愿不愿意为了我,不再见她呢?”

长空笑而不语,但柔情蜜意写在脸上。

赵敏见他这样,心中颇为失落,轻轻低头,默默沉思。

突然,赵敏冷不丁道:“不对,范遥乃是明教光明右使者,何等身份?还有那胡青牛,号称‘见死不救’,怎么要让她回明教,才救她丈夫?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如此?”

云长空悠悠一叹道:“这事涉及她的身家性命,我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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