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脸上一热,他以大欺小,给何三七看见了,好说不好听啊!
还与劳德诺切磋武功,他也配?
劳德诺与一众华山弟子心中连珠价叫苦不迭,今日丢人也算丢到家了。
均想:「堂堂雁荡山的何三七,我们居然没看出来,刚才还乱说一通,这在江湖上输了眼不说,更是失了礼数。」
劳德诺赶紧恭身行礼,说道:「多谢何师伯出手,晚辈等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请何师伯莫怪!」
何三七笑道:「这有什幺呢?你们买我馄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何怪只有呢?不过练武归练武,生意归生意,你们刚才要了九碗馄饨,一共九十文。」说着把手往出一伸。
劳德诺不禁一愣,心道:「这是真跟我要钱,还是意有所指啊?」他心知武学高人从不拿钱当回事,向云长空那种,摆明就是跟青城派过不去,寻衅滋事罢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觉心惊:「我今日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忽听云长空笑道:「吃饭给钱,杀人偿命,有什幺可想的?」
「余观主,你也是前辈高人,我好端端坐着喝茶,你手下徒弟又是拳打,又是剑刺,这算什幺道理,你倒是说说!」
余沧海冷然屹立,沉声问:「你是故意与我青城派过不去了?」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我怎幺就是与你过不去了?我不就打个劫,发个利市吗?
虽说违反王法,可你能抢福威镖局,我就不能抢你了?今天要幺将辟邪剑谱交出来,要幺将抢来的金银财宝留下,否则,哼哼!」
余沧海一字一字蹦出两字:「怎样?「
云长空没好气的道:「青城派弟子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刷刷刷,青城派弟子长剑指向云长空,显得又惊又怒。
贾人达叫道:「格老子,你龟儿子是个什幺东西——」
话没说完,嗖的一声,贾人达手按脖子,扑通倒地。
云长空低头轻轻在扇面上吹了吹,轻声道:「可一不可再,这不是道理,而是事实。「
刚才贾人达在店外骂他,他没理会,现在吗,那就只能送他上路了。
云长空刚才出手太快,余沧海也没想到他敢当自己面杀人,救护不及,转眼一看,贾人达目睛凸出,手指间渗出血水。
于人豪俯身拨开贾人达的手,就见对方脖子上多了一个血眼,用手一扣,掏出一颗蚕豆。
余沧海胸中烈焰蒸腾,说道:「阁下好大的胆子。」
云长空道:「人的胆相差无几,我只是不喜欢杀人,不是不会杀人,你可要记好了。」
余沧海冷笑道:「你先是血口喷人,然后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徒儿,不管你是谁背靠何人,贫道也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云长空微笑道:「今天你青城派我是抢定了,你也不用怕我背后有人,有什幺手段我一人接着。」
余沧海喝道:「欺人太甚!」袍袖一拂,头上遮雨斗笠已经破空而出。
众人未及转念,云长空折扇一合,往出一点,蓬的一声,斗笠钉进了墙里,灰尘簌簌而下。
余沧海曾与云长空过了一手,深知他内力深厚,这斗笠扔出蕴含青城派最为上乘的内力,不想竞被云长空信手击出,连椅子都没动。
余沧海明白遇上了劲敌,青影晃动,掌法飘飘,已经拍向云长空。
云长空左手端茶杯喝水,右手折扇忽擡,点向他手腕,余沧海半途变招,气贯食指,点刺他「
阳谷穴」。
云长空折扇一转一折,又点他手腕,变招快逾电闪。
余沧海再也无法变招,无奈身子滴溜溜一转,绕到他左侧,运掌如风,拍他脑门。
恨不能一掌拍碎脑袋。
云长空折交左手,虚虚实实,又指向他「劳宫穴」,看似平淡,余沧海却知道厉害。
云长空将内力注入折扇,穿木洞身不在话下,这穴道被他点中,这手掌也就废了。
余沧海掌到半途,忽又缩回,当即用上了绝学「无影幻腿」,身形一显,像是鬼魅幻影,明明看到他向右挪移,最后却在左方出现。
店中摆满了桌子凳子,地位狭隘,实无回旋余地,但他在桌凳之间穿来插去,竟无半点声息,而云长空与他拳掌也未交一下,桌凳半点也没挨到。这时余沧海一腿就向云长空凳子腿踢去。
输赢另说,必须得先让云长空站起来。
云长空左腿一弹,恰好格住他脚腕,向上一挑,喝道:「翻起来!」
余沧海果然听话,翻向半空,但他反应快极,身在半空扭腰吸腹,右掌猛地斜劈而出。
「再翻一个!」云长空左掌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