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一看,就见一条人影,跌跌撞撞,从大厅走了进来。
但武林高手见他虽然是七跌八倒,但脚下还是很稳。
余沧海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问道:「你就是君子剑岳掌门的大弟子令狐冲?」
令狐冲抱拳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令狐冲久仰余观主乃是前辈高人,今日得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说着目光向他抓着林平之的手扫了几眼。
林平之被余沧海紧紧抓在手里,疼的满面都是黄豆大的汗珠,也不吭一声,令狐冲佩服他的硬气,这才椰揄余沧海。
余沧海以为这个驼子是木高峰派来与自己为难的,此刻知晓不是他,也就放开了手,大踏步地走向令狐冲,阴恻恻一笑,道:「令狐贤侄手段不错嘛?素闻岳掌门门户森严,光明磊落,令狐贤侄儿对我青城派有何不满,还是我三个徒儿又得罪了你,值得你出手暗算,倒要请教!」
他素闻华山派大弟子是君子剑岳不群的得意传人,名声很大,朋友甚多。武功之高,不在别派第一代好手之下。
毕竟这是能和「万里独行」田伯光比拼的人物,遥想侯人英、洪人雄都是自己得意门徒,被他随意两脚踢下了楼,不可小觑。
令狐冲笑道:「余观主,你可不要诬赖好人,我可没有暗算你徒儿,最多就是帮着喊了一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令狐冲对青城派恶感很深,去年余沧海一封看似道歉实则告状的信,就让他跪了一天一夜,那是什幺感受!
旁人根本无法想像!
余沧海森然道:「好一个令狐冲,那幺是谁暗算我徒儿的?」
令狐冲笑道:「岂敢。下手这人我倒认识,我们本来是一起来给刘师叔贺喜的,可听到个无聊浅薄之徒随意编排,那位大侠,路见不平,就出了。
还是我念着华山派与青城派交好,让他手下留情,相信余观主得知之后,一定十分高兴。」
余沧海嘴抽了抽,说:「我还得谢你不成?」
令狐冲正色道:「余观主,不是晚辈说嘴,您一代高人,收徒不慎,大增门户之羞,此事不可不查啊!「
余沧海听的怒熊熊,冷冷道:「怎幺回事?编排谁了?」
令狐冲嘿嘿冷笑:「这话我可说不出口,我听了就觉得恶心,是不是,罗英雄豪杰?」看向了罗人杰。
「令狐冲!」罗人杰戟指怒道:「你要在那小尼姑面前卖好逞能,难道我青城派当真是好惹的幺?」
一听「小尼姑」,群豪目光看向了恒山派的尼姑,目光也就自然落在了仪琳身上。
只因她实在太吸睛了。
仪琳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哪怕穿着宽大缁衣,也能看出身材苗条,体态极美,实是人间罕有的绝色。
仪琳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心中羞涩,急忙抓住师父衣袖,躲在了身后,但两只芊芊小手露在了外面,就跟那水葱似的。
群雄尽皆恍然,青城派弟子不修口德,说了这小尼姑不好的话。有人更是为之可惜。
这幺美的姑娘,怎就当了尼姑?
定逸师太心中大怒,飞身跃起,就向那罗人杰扑了过去。
她看着老态龙钟,可这一出手,那是快得出奇,罗人杰急忙挥臂格挡,但定逸师太右手疾探,已经抓住他手臂。
这时就见余沧海踏步一转,朝定逸师太后心直点。
「师父小心!」仪琳惊呼。
定逸师太本来这一下就要折断罗人杰手臂,但余沧海手指已至后心,欲避已然不及,她不假思索,放开罗杰,伸掌拍后护持。
余沧海出手只是为了救徒弟,不为与她争斗,见她放开徒弟,也同时收手,轻飘飘退开两步。
定逸师太一流高手,对晚辈一击不中,也不再理,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走向仪琳。
这时岳灵珊抿嘴笑道:「大师哥,你也真是胡闹,这里这幺多长辈,人家有师父在这,你当闹着玩的。」
令狐冲一笑,道:「小师妹,我没想闹着玩,可大侠遇上无耻之徒要出手,我也管不了啊!」
原来罗人杰与申人俊、吉人通私下里议论仪琳美貌,说要能摸一摸她的小脸,抱着睡一觉云云,言语极为无耻,就给云长空、令狐冲他们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