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殷道友,节哀。”
殷寿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李寒舟。
“你闭嘴!”他看着李寒舟,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愤愤道:“你拿了世界之种!你拿了《万水随笔》!你拿了天地母精!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我呢?我好像是个最大的傻子!”
殷寿越说越气,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愤怒使然,他怒道:“不行!你得……”
李寒舟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摄魂铃。
“……”殷寿动作瞬间僵住。
他看着李寒舟手里的铃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刚刚那股冲天的怨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道友君子动口不动手呀。”
“你的,就是你的。我殷寿,不是那种夺人所爱的小人。”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隔着老远说道:“我就是气极了,发个牢骚。”
李寒舟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是有些好笑,默默地将摄魂铃收了回去。
见铃铛消失,殷寿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一地的“破烂”,又看了看神清气爽的李寒舟,最终长叹一声,仰天躺倒。
“不……”
“殷道友,别哭了。”李寒舟上前安慰道。
殷寿抬起通红的眼,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哽咽道:“李道友……我……我亏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