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婆婆赶紧上前给他顺气,嘴里也嗔怪着。
“老不正经的,小书生谢了谢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那私塾里教书的先生了?不过是几箱书的学问,还教上人了?”
“嘿!老婆子懂什么!”老秀才缓过气来,得意扬扬地摆了摆手,笑道:“我学问不好,那又怎么样?韩夫子也曾经说过:师不必贤于弟子嘛!”
老秀才看向李寒舟,眼中满是欣赏。
“小书生学问很高,以后定会当状元,连中三元!哎,我这辈子没考上功名,却能在学问上帮到小书生,也不枉我读了这一辈子的书了!”
这番话,说得老秀才坦坦荡荡,老泪纵横。
“如今天晴了有一段时间了。”李寒舟起身背上自己的布袋,开口道:“老先生,老婆婆,就此别过了。”
“哎,小书生慢走。”老秀才摆了摆手。
李寒舟踏入午间光芒当中,随心而为。
……
李寒舟一路向西。
穿过中原,走过关中,来到了河西地带。
这一次他不再刻意去观察,刻意去想,也没有再画画。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见到些不平的事情,若心有所动便随手而为。
河西走廊,入目是茫茫戈壁,长风浩荡。
在一处山洞旁,正有几个高鼻深目,身材高大的漠西人,围着一对靖国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