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洪衍仙者补充道:“说不定真的有为了一点季府虚恩而涌泉相报的修士找上你,不说一定有害,但肯定会麻烦不少。”
麻烦追事不追人,但要是人和这事儿扯上关系,那可就跟粘上屎的衣袍一般,难以洗掉,总会在一处地方,留下一撮黄。
虽然没了气味,但看着就膈应得慌。
更别说这还不只是麻烦,免不了这残存下来的季府弟子,抱团取暖,蛰伏下去,找寻机会来给设下个“必杀局”。
洪衍仙者看向李寒舟。
“若是觉得麻烦,暂且留他一段时间,等你成长起来,不依靠宗门便能不惧所有麻烦的时候,再度下手。”他话锋一转,半眯上眼睛,饶有兴趣道:“或者快意恩仇,将这季府直接拿下。但保不准未来在你惧怕麻烦的时候给你背后来一刀。”
李寒舟给洪衍仙者倒了茶水,茶杯中纯净清澈。
他也开口道。
“无妨!晚辈得罪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李寒舟神情平静,话语中带着一种责任感,说道:“正如先前晚辈在季府所言,既然当了这个紫金巡察使,便一定要有所担当才好!”
“说得好!”洪衍仙者赞叹了一句,紧接着冷声道:“如今天子府,巡察使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结党营私之辈,甚至有专门弄权为非作歹的!真要干些事情反倒是会遭到他们的排挤和举报,当真是把天子府的脸面给一点一点丢尽了!”
想那银牌巡察使魏处,为了些许钱财货物,不知成了多少家族的座上宾,亦或者是天墟州的玄华清,甚至都反叛人族投靠了恶魔……自他在季府老祖寿辰宴上强硬“掀桌”之后,天子府内部也掀起了一股大清扫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