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面对“仅仅”是归真初境的周迟,白垩不得不说自己吃瘪太多了些,而继续这么下去,他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所以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还是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算计中挣脱出来。
白垩感受了一番周遭的剑气,在东南方向明显剑气更弱,但他却没有往那边而去,而是一步踏出,来到西方,在剑气最盛之处出拳。
巨大的拳罡在这里骤然绽放,在风雪里和那片剑光相撞,一座山头在顷刻间,都摇晃起来。
果不其然,这一拳下去,那片剑气瞬间便开始破碎,之前的壮阔局面,在这会儿,轰然崩塌。
白垩嘴角勾起,这个年轻人的算计,还是一般。
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些个碎裂散去的剑气,在顷刻间合拢,在风雪里凝结为一柄巨大的雪剑,然后朝着他而来。
天地剑意为之一凛。
白垩皱着眉头,他不理解,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只要那个年轻人发动攻势,他的剑便一波跟着一波,剑气肆掠,好像是一点空隙都不留下,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剑气?
只是再不理解,此刻那一剑已经来了。
白垩盯着远处的那柄剑,伸手从自己的伤口处扯下几枚雪白鳞片,丢入空中,那几片沾染鲜血的雪白鳞片骤然而去,带着恐怖的气机撞向那柄雪剑。
而与此同时,白垩则是在找寻周迟的踪迹,四周都是风雪,看不见人,但他很清楚,周迟肯定会藏在某个最让他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