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鉴!末将绝无此心!此乃高闻崇血口喷人,构陷同袍!”谢云峤脸色煞白,急声辩驳,声音因恐惧而尖厉。
彭辽则是一脸愤怒,怒指高闻崇:“高闻崇!我二人贻误军机,甘受军法处置!但你何须用此等卑劣手段栽赃陷害,欲置我二人于死地?其心可诛!”
“陷害?”高闻崇冷笑一声,踏前一步,气势逼人,“彭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自东疆誓师出发第二日,你便私下寻我,命我降低航速,延迟一日抵达济州岛。为逼我就范,你不惜以我远在神都的妻儿老小性命相胁,此事,你莫非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高闻崇!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本将根本听不懂!”彭辽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冤屈、誓死不认的架势。
他转而向凌川拱手,“凌将军!末将二人延误军机,失职之罪,甘愿领受!但若因这小人一面之词,便欲加害同僚,末将……不服!三万将士亦不服!”
二人心中算盘打得响亮,咬死不认谋害主帅之罪,最多落个指挥不力、贻误战机之过,虽难免重罚,未必会丢性命。
可一旦认下谋害钦封先锋大将之罪,那便是十恶不赦,神仙难救。
凌川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若是旁人指证,本将或还需斟酌。但高将军所言,本将深信不疑!”
“为何?!”彭辽与谢云峤脱口而出,满脸的难以置信与不甘。
高闻崇昂首挺胸,声震屋瓦:“因我乃陛下钦点的通天卫!”
“通天卫?”
三字如惊雷炸响,震得满堂将领心神俱颤。
廖沧横、毕潮生、卫澜……乃至所有云州军将领,无不面露极度震惊之色,目光齐刷刷射向高闻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