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则是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说道:“将军客气了,这狼血酒可不便宜,哈哈哈……”
“大人若是喜欢,我以后每个月让人送些到刺史府!”
杨恪连连摆手,说道:“不瞒将军,我酒量欠佳,这狼血酒喝上二两就晕乎乎的,这两坛足够我喝上大半年了!”
这两坛酒是见面礼,他收下是出于礼节,但拒绝凌川每月送酒来,那是自己的底线。
尽管这世界浑浊不堪,官场之上的巨贪大恶更是比比皆是,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依然在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这或许在其他同僚看来就是迂腐行为,更有甚者骂他们自视清高,甚至因此而排挤他们,可在他们看来,这是为官的底线和做人的良心。
杨恪便是这样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一再排挤,昭元九年的进士被下放到这北疆苦寒之地,在七品县令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年,直到近些年才被提拔为长史。
这次能够晋升为一州刺史,就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将军登门,不知有何要事?”杨恪也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瞒大人,末将此次登门确实是有要事相求!”
杨恪一听,连忙摆手道:“将军乃我北系军栋梁,本官也是钦佩不已,能与将军成为一州同僚,更是我的荣幸!我深知将军不仅治军有方,胸中更是有万般治世韬略,往后诸多事宜,还望将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