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正时分。
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塔拉草原浸没在一种神圣的寂静里,仿佛万物都在屏息等待第一缕晨光的加冕。
朝鲁的身躯挺得如同帐外的拴马桩,可眼皮却沉重得像坠了铅。他坚守在床榻前,为榻上的少女充当护卫,每一寸肌肉都在呼喊着疲惫。
少女的睡姿狂放不羁,羊毛毯子早已被她踢得凌乱不堪。莹润的肩膊、纤细的腰肢、乃至一双修长的腿,时常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她又一次翻身,面朝他侧卧,那对饱满的丰盈在挤压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几乎要挣脱贴身衣物的束缚。
朝鲁喉结微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尽管确信对方已经陷入沉睡,可理智却在告诫他非礼勿视,然而,那不争气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受控制地一次次滑向那具在昏暗光线下更显诱人身姿。
军帐中央,那盏牛角灯的火苗急促地摇曳了几下,终于‘噗’的一声熄灭,最后一丝青烟袅袅散尽,黑暗彻底吞噬了帐内的一切。
朝鲁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摸黑去添油,奈何长时间站立,让他双腿僵硬,一个踉跄,‘砰’的一声撞倒了旁边的矮几。
“啊……”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猛地惊坐而起。
“朝鲁,你在哪里?”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