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利刃割破肌肤的轻响,这个助纣为虐的县令就此殒命。
很快,几名亲兵拿着木杆和麻绳走了进来,苍蝇来到凌川身边,低声道:“将军,时辰差不多了!”
凌川点了点头:“走吧,送秦将军入土为安。”
说完,他径直来到一名亲兵跟前,接过他手中的木杠。
“将军,不可!”苍蝇急忙阻止。
“秦将军血洒边关,为我北系军铸下铮铮铁骨!”凌川声音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我为他抬棺,有何不可?”
众人不再多言,用麻绳将棺椁牢牢绑好。
那面曾经飘扬在栖霞关城头的靖州军旗,此刻覆盖在棺木之上,旗面上的血迹和破洞无声诉说着那场惨烈的战斗。
“起灵......”
随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一声高喊,灵柩缓缓被抬离地面。
送葬的锣鼓声响起,前三后四七个人抬起灵柩,缓步出门,凌川走在最前面,步履沉稳。
送葬队伍披麻戴孝,前方两名老者手持装满纸钱的竹筐,一路将纸钱高高抛起。
年仅八岁的秦羽披麻戴孝,稚嫩的双手紧紧端着父亲的灵位,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灵柩很轻,里面除了骨灰,便只有一副铠甲、一把战刀。
但所有人都走得很沉重,沉重的不是肩膀,而是心情和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