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去何处?”李维祯茫然不解。
“自然是送相公上路!”
话音未落,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柄细窄的短刀已如毒蛇吐信般直刺李维祯心口,刀身在烛光下泛着慑人的寒光。
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李维祯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这个同床共枕数载、一向温婉贤淑的妻子。
此刻的她仿佛换了个人,那张娇艳的面容扭曲成狰狞的杀意,眼神阴冷如冰,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柔情?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电闪而过,眼看短刀就要刺入胸膛,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只听一声破空之响,一枚石子穿透窗纸疾射而来,精准地击中女子持刀的手腕。
“啊……”女子痛呼一声,手腕处爆开一朵血花,短刀脱手掉落。
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臂蜿蜒流下,在锦被上晕开刺目的红。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一道巍峨的身影逆着月光立在门口,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挺拔的身姿自带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女子脸色骤变,顾不得再取李维祯性命,一把抓起散落在地的衣裳顺势扫灭烛火,同时身形如鬼魅般向后疾退,用身体撞破后窗跃出。
然而她刚落地,便听阵阵破空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