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生怕少了一分一厘的贪婪模样,让不少邻居看了都暗自摇头,但又觉得贾家活该。
确认钱数无误后,阎埠贵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和心满意足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钱揣进内兜,还用手按了按,确保放妥帖了。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架势,对民警和众人说道:
“民警同志,各位邻居,既然贾家赔了钱,那我阎埠贵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写谅解书!不追究了!”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何雨水,觉得终于到了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刻。她抱着胳膊,走到秦淮茹和刚刚被人搀扶起来、灰头土脸的贾张氏面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胜利者的笑容,声音清脆,确保全场都能听见:
“哟!钱赔了?事儿就算完了?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棒梗,提高了音量:
“我告诉你们!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这次是偷糖,赔四块钱就了事!下次要是偷更值钱的,我看你们拿什么赔!把房子卖了都不够!”
她又看向阎埠贵,话里有话地说:“三大爷,您这回可算是连本带利收回来了!以后啊,可得把自家东西看紧点!这院里,可有手不干净的!”
何雨水这番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贾家每个人的心上,更是将“小偷”的标签,狠狠地烙在了棒梗身上。秦淮茹屈辱地闭上眼,身体微微发抖。贾张氏想骂回去,但看着一旁的民警和虎视眈眈的梁拉娣,只能把话咽回去,气得浑身直哆嗦。
何雨水的话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感,反而是让大家伙深思。不已,如今棒梗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干这种事了,以后自家肯定不会像之前那么放松,警惕肯定是要比之前还要警惕的。
民警同志拿着阎埠贵出具的谅解书,又对瘫软在地的棒梗进行了一番严肃的警告和批评教育,见贾家婆媳彻底蔫了,知道这事在院里算是了结了,便也不想再多做纠缠。他转头对何雨柱和梁拉娣简单道了声“恭喜”,便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心里清楚,一个半大孩子真带回所里,也是麻烦,能这样解决最好。
易中海等人送走民警,也都松了口气,但经过这么一闹,婚宴的喜庆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大家草草吃完了席,议论的焦点也全从祝福新人变成了谈论棒梗偷窃和梁拉娣的彪悍。何雨柱强打着精神送走最后几位客人,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和尴尬。
刘国栋和娄晓娥也早早告辞。刘国栋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只是临走前,他还是去和刘国梁说了两句。
“国梁,这边闹哄哄的,要不跟我回去住两天?”刘国栋低声问。
刘国梁则是摆了摆手:“哥,不用了,我这儿清静。去你那儿,更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