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深知弟弟性子,也不强求:“行,那你想过来随时。物资不缺你的。”
“嗯。”刘国梁应了一声。
其实刘国梁的性格算是比较孤僻的,就是那种小富即安,如今自己哥哥这么能耐。自己还有个工厂的工作,吃喝不愁,早就已经舒服惯了,哪里肯上刘国栋家不自在。
刘国栋摇摇头,带着娄晓娥和刘念出了院门。然而,走到半路,他脚步慢了下来,看着身边怀孕的妻子和妹妹,心思却飘回了那个哭声哀戚的院子。他犹豫了一下,对娄晓娥说:“晓娥,你带小念先回去,我……我好像有东西落院里了,回去找找。”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但没多说,只是点点头:“早点回来。”
刘国栋看着妻女走远,立刻转身,快步回到了四合院附近。他没有进院,而是绕到院墙一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是秦淮茹家后窗附近的一条死胡同,平时几乎没人走。他学着一种以前和秦淮茹约定过的、类似布谷鸟但更短促的暗号声,轻轻叫了两声。
此时,贾家屋内一片愁云惨淡。贾张氏正骂骂咧咧地数落棒梗,棒梗缩在墙角不敢吭声。秦淮茹则像丢了魂似的,坐在炕沿上默默垂泪,心里充满了屈辱。
突然,她听到了那熟悉的、细微的暗号声。她的心猛地一跳!是刘国栋!他居然没走?还来找自己?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委屈,有意外,还有一丝在绝境中看到微弱希望的悸动。
她立刻站起身,抹了把脸,对还在喋喋不休的贾张氏不耐烦地说道:“妈!您就别没完没了了!有这功夫好好教教您孙子吧!我……我出去透透气!心里堵得慌!”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和厌弃。
贾张氏正有气没处撒,见儿媳妇还敢顶嘴,刚想发作,但看到秦淮茹那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又想到今天确实亏了她拿出积蓄,哼了一声,没再阻拦,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
“一天到晚没一个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出去!”
可即便如此,贾张氏还是不忘记第一声埋怨两句。
秦淮茹如蒙大赦,赶紧低头快步走出屋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循着声音,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门,来到了那个僻静的死胡同。
刘国栋正靠在墙上抽烟,看到她来了,掐灭了烟头。昏暗的光线下,秦淮茹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
“来了?”刘国栋声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