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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陈陌时隔半个月再次看到这红盖头,还是感到几分莫名的不适。

郭紫钰也注意到了这红盖头,“这哪来的?”

这当然是当初李元龙为了给自己“治疗”疯魔病得的时候弄过来的。

自己得过疯魔病的事儿,本不该让人知晓。

但事到如今,陈陌觉得说出来也是无妨。

“实不相瞒,在下之前得过疯魔病……”陈陌把这雕塑的来历详细说了一遍。

郭紫钰看陈陌实诚,微微颔首,“后来李元龙可是上门来对你进行测验过?”

陈陌也不隐瞒,“是。”

“当时李元龙可是让你对着这红盖头拜了血香?”

陈陌暗暗吃惊,这郭紫钰是个不简单的,虽然人没来,却对当初的细节揣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

郭紫钰长舒一口气,“这就对上了。”

陈陌满头雾水,“还请紫钰姑娘明言。”

郭紫钰娓娓道来,“我的存神比例虽然和你差不多,但我早年练成了内照。还练了葬魂经,能感应到红灯娘娘的法相。眼前这法相,显然不是红灯娘娘。当初李元龙让你拜血香……拜的便不是红灯娘娘。”

陈陌心头暗忖:这女人好生厉害。

嘴上却试探着问:“那李元龙让我拜的是谁?”

“红河县内,为人所知道的只有两个邪神,一个是红灯娘娘,一个是送子灵童。李元龙没让你拜红灯娘娘,那便是送子灵童了。”郭紫钰很平静的说着,“你家二娘之前的确怀了孕,是个正常的胎儿。但因为长时间来这里念经祷告。便让这灵婴法相里的神韵产生了邪念。这些邪念慢慢的侵蚀进入你二娘腹部的胎儿,那胎儿本就孱弱,精神发育不全,这才被灵婴的神韵夺了舍。”

陈陌心头了然,“果真是如此。法相里的神韵还能夺舍了?”

郭紫钰道:“一般情况下法相神韵极小,夺舍健康的成人很难。除非得了病,身子虚精神弱,加上长时间呆在这里,才会被神韵侵蚀。最后夺舍。

如今那鬼胎已经被处理了,里头的鬼气也没了。这法相的神韵也就消失了。是个普通的木雕。你回头把它烧掉就行。”

说罢,郭紫钰便转身朝外走去,“今日施法,我也乏了。没其他事儿我便回客栈去。等明日过了红灯年祭,我带你去见几个人。落实加入我背后组织的事儿。”

听郭紫钰说这法相已经没了神韵,陈陌便安了心,“我送紫钰姑娘出门。”

送郭紫钰到了陈府大门口,要分别的时候,郭紫钰忽然道:“你杀李婆婆一家,杀的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陌也没隐瞒,“多谢紫钰姑娘为我寻了个妥帖的说法。”

之所以认下,陈陌是有计较的。

一方面承了郭紫钰的情,如果还闪烁那就不合适了。另外都要加入郭紫钰的组织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更重要的是,陈陌需要认下这个,才好问询皮影戏故事的事儿。

郭紫钰道:“他们一家本就该死,你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儿。”

陈陌顺着杆子便往上爬,“对了,紫钰姑娘,我还有一事相问。”

“你说。”

“那皮影戏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陈陌详细讲述了沈玉珺和李卿的故事,随后道:“方才紫钰姑娘说了送子灵童,想来是知道这个事儿。”

郭紫钰点了点头,“嗯。你想问什么?”

陈陌娓娓道来,“按着李炳秀的说法,李家当初出现了两个婴儿。一个是从乱葬岗女尸腹中剖出来的死婴,供奉在神龛之中。另外一个是沈玉珺肚子里跑出来的。这两个灵婴,如何分辨?彼此之间有何关联?”

郭紫钰倒是没有隐瞒,“你加入寨子虽然不久,但知道的可不少。我也不瞒你了,咱们黑山寨设立的初衷,就是查清楚这件事。可这么多年来,也没个进展。大家都不敢去清河镇,上任寨主雄心勃勃,带着人去了一次,结果全死了。如今朱清风管着寨子,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敢轻易进入清河镇。”

陈陌一愣,道:“那上次你还……追着那鬼婴儿进了镇子?”

郭紫钰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两个灵婴的关联嘛,我练了其他存神法,倒不是很惧怕。但也去不得清河镇的核心地带。我知道的不多。李元龙那厮拜了灵婴,或许知晓更多。不过,我在清河镇找到一本其他村民留下的手札,其中记载了一个事儿。那个女尸穿的黄袍子。其余的,等过了年,回寨子再说。”

送别郭紫钰后,陈陌独自回府,朝着北院走去。

心里却回想着郭紫钰最后的那句话——女尸穿的事黄袍子。

岂不是说……自己之前幻视见到的那个黄袍婴儿,就是女尸肚子里的死婴?

自己体内的鬼咒之血,来自这个死婴?

那女尸呢?

陈陌仍旧感觉全身如尸体般冷冰冰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恢复体温……令人不安。”

“看来过了年,我得好好学了本事,然后去清河镇探个究竟。总要搞明白我的鬼血来自何处。”

“先去看看二娘如何。”

陈陌扫除杂念,去了北院,才入门便听见二娘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到了卧室,发现陈寅傅还紧紧抱着张茹,宽慰道:“茹儿莫要坏了身子,没了个胎儿,咱们再生一个就是。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茹儿。”

而陈武则跪在床前,声泪俱下,“娘,爹说的对,千万莫要坏了身子。以后孩儿给你养老送终。”

陈陌凑了过去,捏住张茹的手,给他过度了些许真气,叫张茹安神稳脉。随后轻轻拍了张茹的后脖子,便让张茹昏睡过去。

陈武急的不行,“哥,我娘她……”

陈陌叹道:“没事,我用真气叫二娘昏睡过去,稳了心脉。最近一阵子二娘怕是会情绪不稳,劳烦父亲和陈武多多照顾。”

陈寅傅长叹一声:“都是我不好,非要让茹儿去祠堂拜祖宗娘娘。都是孽缘啊。”

相比张茹丢失孩儿的悲痛,陈寅傅也是不好受的。他又何尝不是丢了个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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