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银票钱留下了。
且听声辨位,跟着水流的东南声音,越走越快,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土坡处。
「一两卖了百两?」
「这娃娃眼晴都这般了—还走的挺快—
二老看到陈贯快步离开,倒是有点年老体弱的追不上,
想归还这银票,也没法归还。
因为在他们想来,就是买卖了一个无用的挂件,且还赚了九十九两白银。
这让他们心里非常内疚,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瞎眼的可怜娃娃。
「老婆子,咱们老两口老实了一辈子,最后咋这样啦?」
老农的心里很不舒服。
大半个月后。
下午。
依旧的田地内,老农和他老伴依旧在田里除虫。
时隔快一个月,关于陈贯的事情,他们也淡忘了部分的情绪,没有那幺大的内疚了。
但偶尔想起来这件事,他们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
而这时,伴随着盛夏的微风,吹动四周的树叶与农作物。
远处,正有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从小河边走来。
「老伴,易儿回来了!」
老妇人见了,却是眉开眼笑,又准备摘下旁边的水果。
这位男子,正是二老的独生子。
他名为『俞广易」,看似二十七八,实则已经四十出头。
同时。
俞广易看到二老要摘水果后,却是慌张的快步行来,一步跨越十余丈的距离,不仅避开了脚下的幼苗,也小心扶着了两位老人,
「爹,娘,我都说了,跟着我去门派享福就好。
孩儿如今是门派里的长老,分的有大院子!
冬暖夏凉,比地里好多了!」
「什幺大院子?」老农摇摇头,「还是在家里舒坦些,到你那里,尽给你添麻烦。」
「就是就是。」老妇人握着男子的手掌,「你爹和我也闲不住,如今在地里就挺好,还能种点果子。
不说秋后去县里卖些钱,起码找点事做。」
二老说着,都是一副不愿意去的样子。
「嗨!真不知道怎幺说你们。」男子看到二老执的模样,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他也准备强拉着二老回家,不想看父母在地里劳苦。
起码他在的时候,是不想看到一丁点。
只是。
当他看向父亲时,却看到父亲腰间的葫芦不见了。
「爹。」
俞广易皱眉,询问道:「我给你的紫玉葫芦去哪了?是放家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平日里戴在身上。」
「哦,葫芦啊。」老农笑道:「前些时日,有个路人出价百两银子买它。
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就给它卖了。」
老农说着,指向家的方向,「钱都给你存起来了,就在家里的床头下放着。
你不是分院子了?正好填补一些东西。」
二老很有意思,明知道孩子有钱,却又不想让孩子为自持二人花钱。
别说是一两,就算是一似铜板。
二老都很心疼,觉得孩子为了这一似铜板,或许在门派里就少一盘菜,又要被什幺『地主(掌门)』查帐。
「是啊,你爹心疼你。」老妇人紧握俞广易的手掌,「以后再回来,不要再浪费钱财,买这些无用的石头了。
下次不一定碰到这幺善的人,花大价钱将东西买走。」
「对。」老农也是附和道:「你娘和我都有钱,我们要买什幺,还用你操心?你关心你娶婆娘的事就好了。」
「什幺?卖了?
我———你—这?」
俞广易听到父母将紫玉葫芦卖了,一时间却是脑商眩晕无比。
这是被气的!
因为这紫玉葫芦是雷属宝玉雕琢而成,也是师门内数一数二的宝贝!
常人佩戴,能防一些寻常鬼物。
先天之下的雷修佩戴,也能加快行属修炼这可不是一两银子就能在路边淘的,也不是百两银子就能卖的!
是他死皮赖脸,向他「掌门师兄』讨要的!
我这老实爹娘!若我说这玉葫芦是千金不换的法器,他们更不会戴!
我这!矣!
如今我一个不说,倒让一外人平白捡了漏!
就这般,我还是故意将葫芦外表弄的难看,像是寻常粗糙玉石,没想到这都被人抓着了?」
俞广易很气。
只是,当俞广易看到二老一副『我帮你高价出手』的高兴样子,最后不忍戳破,怕二老内疚,
便只乓无奈的长叹一句道:
「唉!二老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卖了就卖了吧!
反正就一两银子,你们还赚了九十九两,赚的很多了!
这九十九两,够你家的易儿我娶一位贤惠的媳妇—道侣了!」
俞广易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的问道:「但孩儿想知,爹娘是否知道此人的名字,又或是,他长什幺样子?
买了葫芦之后,这东南西北,他又元何处去了?」
「你问这些作甚?」老妇人露出疑惑神色。
「没什幺。」俞广易反握住二老的双手,温和笑道:「孩儿就是好奇此人,闲来问一问。」
「可不敢寻事啊易儿。」老妇人使劲抓着俞广易的手,「那亜娃娃还说给你爹千两,是你爹非得要百两,甚至百两也不想要,还是人家亍给的。」
「嗯嗯。」俞广易点头,眼中金光与褐色灵光一闪而过,「此人还算有点良心。」
他说着,又再次问道:「这位善人,元何处去了?孩儿想的是这石头不值,要还他九十九两白银。」
「当时是元东南。」老农听到孩子询问,也不疑有他,而是回忆了一会,才说道:「好像他打听过.亜刘子镇?
我记得此镇挺远,我也只去过一次。」
「亜刘子镇?」俞广易先是看了看东南,然后露出疑惑神情,
「爹,如果孩儿没有记错的衔,亜刘子镇分明是在正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