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贯直接被这狗血故事镇住了,同时看看院外的祁雷,
「那他是当今圣上的——?」
「亲外甥。」祁岩笑呵呵道:「九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
「那——」陈贯组织了一下语言,「当今圣上姓什幺?」
陈贯其实想问,圣上姓不姓『杨」,又单一个「」?
「林。」祁岩笑容不减道:「道友在我朝这幺久,还不知道圣上的名姓?」
「幼时修炼。」陈贯还真没打听过,「刚化形没多久,又被三朝通缉,哪有闲工夫去打听?」
「也是,都怪那皇帝和斩妖司。」祁岩尴尬笑了一声,「也怪为兄没为贤弟出多少力。」
他说着,又转移话题,继续说起祁雷的事,
「我说祁雷是我义子,但实际上,皇上娶了我家族内的三奶奶。
圣上,算是我三爷爷。
那祁雷,也算是我三爷家的孙子。
真要论关系,祁雷其实是我表弟。」
我操?』陈贯听到祁雷和祁道兄有这样的关系,一时感觉那齐城真乱,这关系太复杂了。
单单是这认的义子,忽然变成表弟,就够唬人的!
且自己又是他义子表弟的老师,更是他的贤弟?
这他妈的人物关系和血缘表,完全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
但想到祁岩都三百多岁了。
他三奶奶最少也得三百来岁。
然后,圣上又娶她?
这圣上,难不成是喜欢老的?又或者是岁数不对劲?
于是。
陈贯好奇问道:「当今圣上,年岁是?」
「四百又一十二。」祁岩说这些话时,都很随意道:「圣上虽然未筑基,但道行三百余年。
圣上是于三百多年前,娶的我三奶奶。
那时候还是—上一朝,皇上也只是一位普通修士。
为兄的家族一脉,全算是从龙之臣。
所以祁岩向着陈贯笑道:「当时看贤弟有蛟龙血脉时,虽然未化形,也未筑基。
但「从龙」一词对于我家族来说,却是根深蒂固了。」
「原来如此。』陈贯知道这是个人的信仰与爱好了。
这个是没法用逻辑去解释的。
因为爱好的本身就是逻辑。
像是有人喜欢踢足球,那就是喜欢踢足球,就算是没理由,也会为爱好找理由。
「祁雷的父亲,只是一介小修士。」
祁岩还在继续讲他义子表弟的事,
「九公主同样如此。」
祁岩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所以,贤弟不用在意他父母如何。
因为境界差距下,若无奇缘,最多几十年后,我二人和他二人,便会生死两隔。
多在意,没有丝毫用。」
祁岩说着,端起茶杯敬陈贯一杯,
「如今和道友讲这些,也是想着你身为他老师,自然要知道一些事。
也顺势让道友知道他与当今圣上的关系。
不然,哪日圣上若是来至,又对他亲昵,我还是要再解释。
到时候,你又会怪为兄隐瞒于你。」
祁岩看似是为陈贯着想,不想对陈贯隐藏秘密。
但他有个小爱好,就是喜欢说一些八卦。
又见陈贯为人重诺,是个很好的『守密人」。
那这个秘密,要是不说,就真的很难受。
以至于。
现在换陈贯难受了。
不过,自己也隐藏了更多更大的事,相较于这个秘密,这秘密倒不算是什幺事了。
可恰恰是通过秘密这事,二人的关系在无形中又拉近了许多。
于是。
陈贯想了想,又和祁岩聊了一会后,眼见聊的开心,气氛差不多了,倒是询问道:
「道兄,我对一些修炼上的常识,还欠缺不少。
又听闻齐城内的医术与妖修典籍颇多。
如今,能否托道兄为我借阅一些?」
「医术与典籍?」祁岩迟钝了几秒,就郑重应道:「我这些时日就去齐城的斩妖司里,为贤弟借阅。」
「多谢道兄!」陈贯了结了一个心愿,之后又像是平常说话一样,闲聊问道:「道兄,我听说有一位邪修,名为离炎散人。
当时是道兄将他吓出了齐朝境内?」
「哦?你说他啊。」祁岩笑道:「区区邪修而已,还不足以让贤弟挂齿。」
「那道兄知道他逃亡何处了吗?」
陈贯比较关心这个,
「听说他身怀妖火,血脉奇异。」
陈贯说着,手掌摊开,泛出奇异的水属灵光,
「我身怀蛟龙血脉,是水属之异,如今听到有妖火之属,倒是来了一些兴趣。」
「贤弟有兴趣?」祁岩听到陈贯关心,倒是大手一挥道:「放心吧贤弟!等我去往齐城时,就让斩妖司的人,帮贤弟去追查!」
祁岩说着,本来是想让府里的下人,去通知斩妖司的人过来。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这样。
但想到这荒郊野岭,没下人,只有一位关系比较复杂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