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李老汉这辈子确实太命苦了,尤其他半月前重病时,就托人传信给西南军中的小儿子......
但直到李老汉昨日咽气,他小儿子都没回来———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是啊—按说这路程,他孩子应该前天就回来了—」
伴随着吊声,还有一些人的小声惋惜,以及一些人埋怨这小儿子不孝。
陈贯也大致知道怎幺回事了。
与此同时。
陈贯刚走进院里的时候,也听到不远处传来轻薄兵甲的声音。
又随着阵阵马蹄声,一位年岁三十左右的小将,从街道的另一头策马奔来。
「李家的二娃回来了!」
这时,院外的人喊了一声,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望向门口,且他们也看到了刚进门口的陈贯。
陈贯身高两米有余,一身土色道袍,又一黑一白的眼晴,惹得众人难免多看两眼。
但想到李家丧事,或许是请了一位相貌独特的『作法道士」。
于是众人也没有多言。
「爹!」
此刻,小将在院外下马以后,也心揪的匆匆进入院中,直接越过陈贯,来到了灵堂外。
当望着父亲被重病折磨的消瘦遗体。
小将张嘴了几句,却什幺都没有说,就这样头脑恍惚的站着了。
直到逝去老人的妻子,满脸泪痕的抓了抓小将衣袖。
小将才失魂的跪在棺材前,嘴里呢喃道:「是孩儿回来晚了因为近来—西南贼匪作崇—.」
小将诉说着,眼睛也渐渐发红,里面还有昼夜不停的赶路后,所导致的红血丝。
而陈贯也慢慢走到灵堂,看到这小将的衣甲都没换,上面还有一些剿匪时所受到的刀痕。
包括他刀鞘里长刀,上面的血迹也未清洗。
确实是保家卫国之后,就匆匆赶回来。
「自古忠义两难全。」
这时,陈贯忽然开口,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陈贯却没有在意,而是看向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人,
「老先生多行善事。
这位将军一生戎马。
最后一面,槐某自认为要见。」
「你?」小将听到陈贯的言语,猛然扭头,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以为是哪个跳大神的骗子,
想要用招魂一说,骗他们家的钱财。
这种事,小将在西南的混乱地方见多了。
不外乎是『请鬼魂附身」,骗一骗不懂修行法的普通人。
但小将却有后天大成的境界,且知晓修炼之事,
如今,他也能感觉出来,陈贯除了身材高大与容貌奇特以外,是没有任何灵气波动。
只是老人的妻子,还有大儿子,却是连连请求,只为多见老人最后一面。
「先生!我想再见我爹一面—」
「还请先生招魂—
话语间。
老人妻子看到小将还这般瞪着这位相貌奇异的先生时,又斥责道:
「无礼!怎能这般和先生说话?你难道就不想再见到你爹了?你爹知不知道·你爹快要走的时候·——
老伴边说边哭,「他—他一直念叨没见你最后一面—·就咽—咽气了啊—·
「娘!」小将本就为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而愧疚,如今父亲逝去,母亲又哭,他也是几尺高的汉子,哭成了一个泪人。
极度压抑的情绪,也随着这一哭,算是宣泄出来了一些。
只是在这种悲伤之下,他没有心情去和陈贯搭话。
「鸣鸣—.」屋里还有老人的亲属,这时也泣不成声。
只有一位白发的百岁长者,是在两名汉子的扶下走来,并颤颤巍巍的向陈贯抱拳道:
「这位先生啊,我是李家一脉的大爷爷,你之前所说当真呐?
你是真能将我三孙子唤回来?让他们爷俩见一面?」
百岁长者倒是见惯了生老病死,如今更多是理智的询问。
「自然当真。」陈贯言语中也未隐瞒,而是用灵识笼罩在了三里外的阴神庙内,
「我虽然无招魂之法,但却能为诸位请来此镇的阴神正神。
有正神在,招魂一事,自然是真。」
「正神?」
「请来神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