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公子惶恐间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那位心腹,眼看自家主子被侯爷抓了,却更加不堪,吓得双目失神。
因为他要是陷害的话,或许还能被主子捞出来。
但现在看这情况,应该是主子要进去了。
与此同时。
祁岩也像是证明了他所想,毫无表情的说道:
「按大齐律法,徇私舞弊,栽赃他人,是要判入狱五年,终身禁考。」
禁考·
听到祁侯爷话语中的判罚。
刘公子本还惶恐的眼神,却慢慢变成了绝望。
「爹—孩儿孩儿犯大错了—·
他现在的绝望,也不是即将入狱与禁考,而是不知道自己该怎幺面对将来探监的父亲,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影响父亲的声望。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因为前些年他落榜,就让父亲头发愁白了很多,也遭了很多同僚的笑话。
也是想起此事。
刘公子如今开口时,没有为自己狡辩,而是绝望间询问出声,
「槐先生侯爷晚辈今日之事—会不会影响我父亲—
「我大齐律法向来公正。」祁岩撇他一眼,「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
祁岩说着,又负着手道:
「刘侍郎向来公正,严于律己,他有何事之有?
你做何事,本就错在你,与你父亲有何关系?」
「无关系——』刘公子好像被点醒了一下,忽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陷害别人?
但好像就是因为父亲天天的念叻,自己太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
在这般压力之下,他才用了这般手段。
他如今悔悟以后,也感觉这手段太下三滥了。
「小民知错—」
此刻,刘公子重重叩首,随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失魂了,
「陷害赵一事,错在小民,小民甘愿受罚。
如.如若可以小民也愿余生都待在大牢里清修—
刘公子决定,既然学不了文,那就修道,一辈子在大牢里静悟,不再问世事。
同时,陈贯看到他这般「悔悟后升华」的模样,没什幺想法。
「待多久,由不得你。」祁岩也没管他有没有悔悟,而是看向旁边的护卫,
「将此人与其同党,一同押入刑部大牢。」
「是!」护卫们应声,托起沉默的刘公子与他的绝望心腹,径直去往了齐城方向。
他的心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害怕,裤子也都湿了。
第二日,天亮。
第五次的科举,正式开启。
学生们鱼贯而入。
之后,就是长久的持久战了。
不过,赵对此倒是已经习惯,也习惯了不和人聊天。
独自待在一个房间的事情,他觉得没什幺不妥。
他平常在家也是如此,完全是门外挂着『免打扰」。
随后,又当考卷被分发。
赵不再多想,便开始考试。
事与愿违。
转眼,又三天过去。
赵虽然在第五场过了,但去往皇宫,增加最后面圣科举的考试时,却有点力不从心。
因为皇帝讲的事,都是『实践」的事。
例如,有的人会说自己能修手机,但真把手机拿来了,他就不敢动手了。
不过,如今大殿内的小百名才子,却回答了不少关于实践的问题。
赵灼见到这一幕,就知道自己肯定要落榜了。
毕竟他天天在家学习,只会『纸上谈兵』。
真碰到皇帝说的这些临时起意,又要完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