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穆室猛然见到这般神威斗法,再结合宗主之前的话语,也终于明白是一方『天众大妖」来至。
「原来这就是天众行属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果然..果然他们的劫数,不是我等修士能接下的——
此天众仅仅五百年道行,却能与宗主不相上下..
穆室迷迷糊糊的思索间,本想躲避一二。
只是还没等他找好一个躲避的地点。
他眼角余光中却看到一道细小的雷霆,如游蛇般从天际一闪而过。
穆室也只感觉脑袋一麻,最后意识消散的目光,对上了云雾中的蛟龙双眼。
他是了——一黑一·是他那树妖也是一黑一·的双眼我之前怎幺没想到是他破开胎中之谜了—
他——.他就是那幕后的下棋人,是他设的劫,布的局——
意识与魂魄消散,噗通一穆室的尸体倒于地面。
与此同时。
空中。
陈贯是在与玄元宗主对峙的时候,冒险分心用一些灵气,击杀了身体早已不堪的穆室。
也庆幸穆室真能顶着,自己来的也比较早,不然这次的因果可能就取不了。
「这里有十万大山的气息,还有象妖仙的气机残留,应该是他手下来过———
陈贯在云雾中漂浮,借用寻灵炉上曾经属于象妖仙的气息,大致能推算出,他们玄元宗的最后劫数,八成是象妖仙。
于是。
陈贯左右一想,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动用秘法,化作一阵流光,从天际消失。
因为逗留太久的话,陈贯怕象妖仙会找上门来。
他可不是目前已经受伤的玄元宗主,还会和自己对峙一二。
陈贯尚不知道象妖仙受伤了。
他怎幺走了?这是何意?
玄元宗主眼看这天众大妖,说走就走,倒是忽然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幺意思?
甚至他也没有想到,这天众大妖在生死搏杀的紧张之际,竟然还敢分心用术法去击杀一位重伤的弟子?
这完全都没有任何逻辑。
包括在陈贯动手杀穆室的时候,玄元宗主还以为陈贯要声东击西。
使得他时刻运转灵气,误以为陈贯要突袭他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这如今又是天劫,又来一只天众大妖,只为杀我弟子?
这到底是什幺意思?
还是几者都有关联?』
玄元宗主看到陈贯远去时,以他谨小慎微与自私的性格,第一时间是不敢追的。
但他看了看穆室的尸体后,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被杀,心里在刹那内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冒险追了几步。
直到片刻过去。
一人一妖的距离越来越远。
玄元宗主眼看追不上,也知道自己追上了,也不一定完好无损的斗过陈贯。
最早的粗浅交手一击,让他知道以自己轻伤的状态,很难完全压制陈贯。
哪怕陈贯的道行远远比他低,可是底子太足了。
龙属血脉着实非比寻常·
虽然我有伤在先,想以试探为主,未发挥全部实力。
可是这五百多年的修为,却与我的试探一击堪堪平手,也是匪夷所思说到底,我这八百年的道行,虽然受伤,但这试探一击,也能力压正常的七百年修士。
玄元宗主于高空驻步,瞭望陈贯离去的方向几息,他对于术法的感悟绝对是有的,但更多,应该还是天众血脉的加持!
他的心头血,绝对在三十四滴以上,远超我十滴有余——
玄元宗主思索间,感受了一下自身的伤势后,最后盘算少许,却也没有回往宗门主峰,而是灵气运转,在众多弟子的惊目光中,将宗门内的先天灵阵挖走,同样远离了宗门。
天部众属的血脉,远远高于我宗门的价值尤其宗门有劫,穆室这奇才也死了,这已经完全没有留恋,不待也罢—
玄元宗主无视弟子们震惊的目光,直接向远方遁走,「如今,不如舍弃宗门,寻个安稳的地方养好伤势,到时候专门去寻此人看看能否炼出他的血脉之精,为本座所用·
那可是传说中的天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