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泳这人很认字眼,或者说,不想让别人的一些言语,影响他们家里的气运。
所以碰到不好听的话,可能会影响运气的话,赵之泳必然是要反驳回去的。
这也是家族里一直供奉着河神的神像。
他每日参拜之下,是很信这种『人言可畏」的气运之说。
「原来只是这事?」
但此刻。
近处一位看着有些浪荡的才子,当听到赵之泳为了别人的无心之言,而大发怒火的时候,却出言反驳道:
「区区一件小事,就惹得赵家的少爷发火,并将所有人吓得胆颤心惊这「凌城的赵家」果然所传非虚,好的威风!」
他言道此处,根本没管脸色难看的赵之泳,也没管周围都被吓着的众人,还又继续道:
「我还听说,赵家在自身发家的小刘子镇里—更是说一不二!
但我不怕—」
这浪荡才子身上带有酒气,但腰间却悬挂一块礼部发下的木牌,上有一个『进」字。
证明此人虽无官身,但却是进士。
一般像是这样的文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
只是他这模样,还有这一番言语,着实让人有点敬不起来。
因为被骂的这些人,和赵之泳是熟识。
这才子看似是帮人出气,实则把他们给架住了。
当然,也不能否认,他们是怕赵之泳的。
同时,赵之泳看到这才子不问明白,就出言挑事,也是朝着这才子直接骂道:「哪里来的东西?中个进士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赵之泳说着,又指了指旁边被他骂的那几人,「这位才子,你在训斥我之前,能否问一问,我与这几位兄弟认识了几年?
我等兄弟之间,我斥责几句怎幺了?」
「这———」才子被这一骂,酒意也清醒了一些,一时间感觉有些丢人。
又在试着找回脸面与剩余酒意的促使下。
他放下一句,「是我唐突」以后,就从旁边开溜了。
「这人真有意思。」赵之泳看到他灰溜溜离去的背影,是摇了摇头,但之前被指着脸骂的怒火还未消散。
同样有气的,还有那位进士。
「等我入了仕,势必要查这赵家—
进士的老师是礼部的一位小官员,手里多多少少是有点能量的。
哪怕对上凌城三把手的赵,虽然对于封疆大吏魔下的三把手影响不大,可多少能影响。
这『梁子』就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结下了。
说到底,两人都有背景,自然是那种心气很高的人,受不了这种委屈。
「等回头,查查他身份。」
但此刻赌坊内,赵之泳虽然吃喝赌,可是人不傻,还知道让人去查一下进士的底细如果是这才子身后有大人物,那就得提前布置一下。
只是。
不待赵之泳去查。
也没等进士离开赌坊几步。
二人就忽然一晕,什幺都不知道了。
包括赌坊内外的人,也什幺都没看到,甚至不知道赵之泳与进士来过这里。
而在三个时辰后。
大齐的边境外,东海的海域上。
陈贯端坐在云端,径直向着东境之地飞行,身后的云朵上,正躺着晕倒的二人。
原来只是因为一件小事结下因果。
陈贯一边赶路,一边回神看了看酣睡的二人,「等到了那东境之地,你没人脉,他没关系,我让你们捉对厮杀,给你们时间去斗。
反正大齐之内,是没人知道你们了,最多衙门里报个失踪。』
对于这好几代以后的后辈。
陈贯对于他们的关心,已经没有像以前那幺多了。
反正只要不影响家族的正常发展,那就将他们『放逐』吧。
并且在这百余年里,赵家失踪的子弟也有好几位。
丢了一个赵之泳,不多,说不定还会让大哥、二哥,还有父亲他们,减少一些头疼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