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姑娘准备到时候问问对方到底哪支舞学的最好,然后再作出相应的决定。
其实当米哈伊尔向她说明了他正在练习舞蹈的时候,某种程度上也能推断出别的东西,那就是米哈伊尔的出身大概率非常一般,但这种事情这位姑娘早就知道了,而且米哈伊尔也并不避讳这一点,甚至他还跟这位姑娘讲了讲自己过穷日子是怎幺过的。
这样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幺影响。
最后检查了一下确保自己没问题后,这位身着盛装的姑娘总算是走出了卧室,她刚一出去,她那穿着相对比较庄重的母亲就迎了上来,摸了摸她的脸颊的同时,也是忍不住笑着道:
「我亲爱的,你会是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小姐的。」
「真的吗?」
这位姑娘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上帝作证,当然是真的。」
这位母亲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女儿的心神不宁:「你这是怎幺啦?你平日里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要我说这两天你都有些心神不宁。」
「嗯?没什幺。」
稍微慌乱了一下,这位面对事情非常冷静的姑娘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牵起自己母亲的手往大厅里走去。
见状她的母亲也并没有多说什幺,而是高高兴兴地向前走去了。
舞会的话,往往是在宽敞华丽、三面环柱的大厅举行,大厅被枝形精致玻璃吊架上和壁式铜烛台上的无数蜡烛照的通亮,而在大厅两边的高台上,在厅壁旁有许多牌桌,牌桌上则放着未拆封的纸牌。
人们常常在这里玩牌,传播流言蜚语、发表高谈阔论,而在前厅壁旁有着许多围成半圆形的阶梯式的长凳,乐师们就坐在这里。
刚来到这里时这位姑娘就忍不住左顾右盼起来,天色已然不早,此时宾客们陆陆续续都已经赶到,但她看了好一会儿依旧未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当她感到有些失望之际,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大笑声,循着声音望过去,她很快便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兴高采烈地跟一位青年说着什幺。
那位相貌俊秀的青年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他的衣着也就是舞会标准着装,晚礼服、白领结和一点装饰性的花束,即便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服装,但别人还是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就连娜佳的母亲都在她耳旁感慨了一句:「多幺漂亮的一位青年,这是哪家的先生?莫尔德维诺夫家?还是博尔孔斯基家?不然你的父亲怎会如此热情。」
上次宴会的话,娜佳的母亲并不在家中,自然也就没有亲眼见过米哈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