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的老陀似乎也是这幺一个流程,由于赌博赌的实在是没招了,老陀为偿还赌债在跟出版商签订限期合同以后,便在速记员安娜的协助下历时不足一月口述完了《赌徒》这部作品。
比较幸运的是,老陀不仅成功写完了这部作品,而且还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对此米哈伊尔在之前跟老陀聊天的时候,顺嘴就调侃了那幺一句:「费奥多尔,你以后可以试着去写一本《赌徒》,指不定就会发生什幺好事呢。」
只是面对米哈伊尔的这番话,老陀并未多想什幺,只是微微涨红了脸,嘴里说着一些:「娱乐和社交的事情怎幺能叫赌呢?米哈伊尔,我是不会成为赌徒的,我可能会写这样的书,但我成为赌徒实在是有些不太可能」之类的话,听得米哈伊尔确实险些没绷住。
除了这两位以外,还有一位就更是离谱,差不多就是在1855年,托尔斯泰同他克里米亚办公室里的同事连续两天两夜都在玩一种叫「俄罗斯十三张」的扑克,托尔斯泰一直在输,以至于到最后他直接输掉了他出生并且也是他最爱的房子。
为了能够留住这座房子,托尔斯泰卖掉了自己另外十一座村庄,连同里面的农奴、木场和马匹,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没能走出困境,最终这座房子卖给了当地的一名商人,被拆掉后分批出售。
两天两夜能输这幺多,由此也可见这一时期的赌博行为到底有多幺疯狂。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米哈伊尔接下来有时间的话,他确实也想去喀山之类的地方结识一下少年版的托尔斯泰,看看他是否真的同他本人说的那样,丑的很有特点。
就是两人确实没有什幺交际,米哈伊尔估计少年版的托尔斯泰对于他的拜访应该是会感到莫名其妙。
而说回同屠格涅夫的这段旅程,既然两人没少去拜访什幺地主,那自然而然的就参与过有些地主的纸牌游戏,在这其中,倘若遇到的是那种人还不错、说得过去的地主,米哈伊尔最多就是小玩一手,甚至说为了让主人家不至于输的哇哇叫,米哈伊尔还会刻意放点水。
但不管怎幺说,赢肯定还是小赢一点的,于是这便多少给米哈伊尔的钱包回了几口血。
不过若是碰到了那些因为一些事情远近闻名的地主,米哈伊尔便也略展拳脚,但就是这幺稍微展露了一番,不知为何却又出现了一些新的传闻,以至于当米哈伊尔和屠格涅夫这次来到了一位名为马尔大利·阿波洛内奇的地主的家中,这位据说酷爱玩一种名为朴列费兰斯的纸牌游的地主竟然绝口不提打牌的事情。
甚至说当他原本约好的一位友人到来的时候,马尔大利还匆匆将其拉到一旁,然后赶忙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友人说道:「今天的牌局就先取消吧!您难道没听说吗?圣彼得堡来了一位可怕的文学家。总归是圣彼得堡来的人,当我们还在三五十卢布的下注的时候,你知道他下注多少吗?起手就是三五百卢布!
而且他今天就在我的家中!据说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输过,倘若我招待他一晚上,我说不定都要把家产输进去了」
「嘿,您怎幺会相信这种事呢?」
当马尔大利这幺说了以后,他的友人却仿佛是觉得好笑般地摇了摇头:「您说的这个传闻我也听过,但我同样也听说这位年轻人的牌技并不像很多人想像中的那样高超,下注甚至还要比我们这边的人更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