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行程有点紧,但米哈伊尔还是准备在巴登这里泡个温泉再走,不然的话那还真是有点白来了。
而当米哈伊尔走后,留下来的果戈理和茹科夫斯基暂时陷入了沉默,并且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过了一会儿,茹科夫斯基便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在真的见了面以后,我才发现他竟然比传闻中还要出色,看来俄国文学的新时代确实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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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盛赞的话语,即便果戈理心中多少有些叹气,但他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等果戈理也走后,重新陷入到了寂静和黑暗当中的茹科夫斯基不知为何,又突然想到了那位温和的年轻人在最开始所做的恐怖预言和描绘的恐怖图景。
他究竟是一个温和分子还是激进分子呢?竟然如此难以判断。
想到这里,茹科夫斯基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拿起了纸跟笔,然后用美化过的语言开始描述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预言..
对于这一切米哈伊尔并不知晓,他只是在巴登简单泡了一下温泉,接着就像他说的那样安排起了去往别的地方所需的准备。
就这样,在一个天气很不错的日子,米哈伊尔正式跟果戈理和茹科夫斯基辞行,在稍稍感慨了一下之后,米哈伊尔便径直朝自己的下一站哥廷根赶去,而米哈伊尔之所以不辞辛苦专门跑去这个地方,其实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即约翰·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
高斯的晚年跟牛顿有着很大不同,高斯既拒绝了高官厚禄,也不喜欢官方应酬,在生命的最后二十七年里,他只有一次离开天文台去柏林出席一个科学会议,其余时间仍然徜徉在属于自己的数学天地里。
正是因为他那难以形容的天才和他的这份专注,高斯本身成果和出于严谨并未选择发表的成果多达四百多项,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定理更是有一百多个。
而在休息时间,高斯除了对文学作品以及《泰晤士报》等报纸感兴趣以外,他另一个心爱的嗜好便是语言学,为考验自己掌握语言的能力,他63岁的时候开始才开始学俄文,然后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已经精通了。
他不仅能流畅地阅读俄国的文学作品,还可以用俄文同圣彼得堡科学界的同行们通信,而在1842年,俄国喀山大学第一任天文台台长来哥廷根拜访高斯的时候,还对高斯一□流利的俄语赞不绝口。
这里的喀山大学正是年少的托尔斯泰目前正在就读的学校,只能说奇特的联系又增加了,想把高斯和托尔斯泰联系起来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有着上述种种条件,再加上回答世界各地的来信和会见登门求教的青年是高斯晚年生活的重要部分,他喜欢倾听青年们谈话,同他们交朋友,因此米哈伊尔在花费了六个日夜终于抵达哥廷根后,他并未遇到太多的波折就已经得到了拜访高斯的机会。
毕竟高斯确实是一个大宅男,人生的后几十年他连出门远行的兴趣都没有。
顺带一提,高斯可谓是理财和投资的一把好手,而不同于牛顿在炒股这一块的冒险行为,高斯追求的是一种稳健的理财,即购买德意志各邦国发行的年金债券,主打一个稳健和细水长流。
与此同时,高斯还会亲自计算和比较不同债券的收益率、贴现率和风险。他利用他那无与伦比的数学能力,确保每一笔投资都达到最优的财务回报。他还有一本详细的帐本,记录着他的每一笔投资和收益。
这样一来,等到高斯去世的时候,他留下的遗产几乎是一个熟练工匠几百年的收入。
只能说数学这一块确实让高斯老师给玩明白了..
而米哈伊尔不仅比较容易的得到了拜访高斯的机会,甚至说当米哈伊尔怀着敬意去拜访这位人类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巨人的时候,这位额头高阔、饱满、突出,满头稀疏的银发但眼神格外锐利的巨人,还颇为惊奇地主动用俄语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