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牌兴头被打断,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但他却没有立即发作,而是皱着眉头,忍下怒气,认真的问道:「灰袍人?种族人类,有什幺具体危险?」
「对方有没有表现出攻击欲望?有没有主动攻击我们的巡逻队?或者展现出任何实际的、看得见的威胁行为?比如攻城器械?魔法装备?」
费罗顿了一下,如实回答:「暂时没有,观察到主动攻击行为,也没有发现大型器械或魔法波动。」
「什幺都没有你过来急什幺?!」
赫克托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牌和筹码都跳了一下。
他霍然起身,几步走到费罗面前,不由分说,一脚踹在费罗的腹部!
「唔!」
费罗闷哼一声,被踹得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让雷杰多带他的小队去处理一下!」
赫克托指着费罗的鼻子骂道,「既不是他妈的黑潮,也不是兽潮,更不是帝国军队!一堆藏头露尾的灰袍子能有什幺危险?不过是些流民或者邪教徒在虚张声势,想吓唬人罢了!滚回去告诉你们队长,别他妈大惊小怪!」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转身回到牌桌前,一屁股坐下,拿起自己的牌,对着牌友们抱怨:「真是扫兴!底下人越来越没用了,一点小事就慌得像死了娘一样。」
费罗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赫克托长官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一丝不祥的预感。
从这位长官的角度来看,他的判断似乎基于常理:没有即时攻击,就没有即时威胁。但....那些灰袍人给人的感觉,那种深入骨髓的诡异和死寂,绝不是流民或者普通邪教徒能有的!
可他深知,没有客观事实,此刻讲述再多主观判断,都只会招来更严厉的责骂,甚至更重的惩罚。
他默默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走在回城墙的路上,费罗的脚步异常沉重,心中暗暗叹息。
他只希望,雷杰多队长能够足够警惕,也希望自己的不安仅只是错觉,对方实际并没有危险。
而在城外,那片灰色的潮水,依旧在不急不缓地、沉默地向着铁盾城涌来。
阳光照射在他们灰色的袍子上,反射不出任何光亮,仿佛连光线都被那灰袍吞噬了一般。
站在最前方的三人,分别是身穿混沌袍的武庚,金袍希卡利,黑袍莫德斯。
武庚看着远方的城市,问道:「这城市看起来似乎很坚固,其内部的情况你们是否知晓,有没有继续发展势力的可能性?」
「有。」
莫德斯果断开口,他看着那巨大的钢铁城池,开口说道:「铁盾城内的情况稍微更好些,但实际也好不了多少,不过里面的人应该没有这边那幺麻木,可以发展一下。」
」
武庚微微点头。
紧接着,他便发现有一支小队正向自己的方向前进,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灰袍大军前进的行踪并没有刻意隐藏,被对方的巡逻军发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轻轻吸了口气,对接下来可能遇到的情况已经有所预料。
在一般情况下,武装力量和被统治的弱者都是对立的,因为这里是超凡世界,如果武装力量也是被统治的,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实力还不够,价值也没那幺高,或者认知方面可能有问题。
在这种世界,想在对方的领地里发动反抗的浪潮,冲突是必不可少的,展示实力是必要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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