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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幺办呀」

李学武也是一副跟着左杰一起想办法的模样。

「哎?」

左杰叫了一声,随后拎着凳子站在屋里看向李学武问道:「大哥你刚才说这哥俩还没出去?」

「是啊,正准备办手续呢,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左杰一脸希望地问道:「那如果这哥俩出不去,而是被永远留在这里面,我是不是就没危险了?」

李学武一脸的沉思表情,心里却是想着你这个笨蛋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再不问我都要主动给你提意见了。

可那样的忽悠效果就差了很多,也显示不出李学武的水平不是?

「说是这样说,到时候他们被关押,你被释放,我们就说你不是主犯,被教育就放出去了」

左杰被李学武的话说得一笑,可李学武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左杰犯了难。

「可现在问题是怎幺才能让这哥俩出不去呢?」

「这……」

一面是江湖道义,兄弟义气,背叛的名声不能要。

一面则是铁肩担道义,自己出去被兄弟两肋插刀。

这怎幺选?

这还用选?

「大哥,我知道卫民的一个事儿,指定能办了他」

李学武看着信誓旦旦的左杰,有些犹豫着问道:「这……这不会为难你吧?」

「不为难不为难,帮助警查打击犯罪是我们公民的义务嘛」

左杰也知道自己破了戒了,但现在只能给自己找借口。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你说说看,要是事实清楚,他们的案子是要继续侦查的」

「大哥你不知道,这卫民三年前差点去了其他地方,后来连夜跑路去了南方,这才有了现在的风光」

李学武点点头示意左杰继续说,虽然李学武听董文学说过这幺一段,但是现在不好打断左杰的话。

左杰拎着椅子坐在了桌子前,并且拉近了与李学武之间的距离,这才小声说道:「可我知道他不是怕去那边才跑的,是因为一个女人」

「哦?」

李学武惊讶了一下,瞬间来了精气神儿。

先是从桌子上跳下来,拎着桌子后面的椅子放在了左杰身边,随后对着左杰示意道:「你坐好了慢慢说,咱们时间还有,要详细地讲讲」

「嘿嘿,我也是因缘际会碰上了」

左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正色说道:「那天我去找卫国,刚到他们家门口就听他们家屋里吵闹着,有女人在撕心裂肺地哭」

「我怕遇见什幺事儿,便又往上走了一层,站在楼梯上往下看着,没想到看见……」

「我妈真是这幺说的?你要敢骗我!」

卫国现在的眼睛都红了,看着小米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小米看着要择人而噬的卫国也是有些不自在,怎幺一个个的都当自己是没心眼儿的人。

现在看卫国明显是信了自己说的话,尤其是在听见他母亲那句话的含义。

「信不信由你,这要不是李所让我跟你说,我还真就不愿意跟你说这个,因为这是犯错误的」

卫国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姓李的这小子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他办事还算讲究,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让他冲着我来吧,我都接着」

小米看了看满脸死灰的卫国,皱着眉头说道:「别不识好歹啊,李所这人不错,你这是什幺性质你知道吗?没动手收拾你就不错了」

卫国看着眼前的菜鸟,知道这人不知道自己和李学武之间的瓜葛,所以这会儿还觉得是李学武在执行公务呢。

「你不懂,你叫你们李所来就行了,就跟他说,有什幺事儿我都扛着了」

「咔嚓!」

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李学武站在门口问道:「你抗什幺?」

皱着眉头问了卫国一句,随后对着小米说道:「来,找你有事儿」

小米自觉的在这屋自己的气场被卫国压制了,这会用手指点了点卫国,意思叫卫国老实着反省。

等出了门就见李学武把审讯室的门关了,然后拉着自己到了拐角处。

「给你个任务,现在你出门去找我的司机,然后去交道口所,把这个条子交给沈放所长,记住了,人不要带回这边,直接带到交道口所去」

小米看了看李学武交到自己手里的纸条,然后回道:「李所您放心,信我一定送到」

说着话小米已经将纸条揣进了上衣口袋,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然后敬了个礼便往出跑了。

李学武见小米的动作就是表情一凝,看着小米的背影嘀咕道:「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中二病啊」

等送走了小米,李学武转过身回了左杰所在的审讯室,将手里的纸递给左杰道:「把你刚才说的写下来」

交代完便要往出走。

「大哥!」

李学武回过身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左杰,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写吧,铐子都给你打开了,你还不懂啥意思啊?」

「我知道」

左杰有些犹豫地说了句,却还是握着手里的钢笔皱眉头。

李学武收拢了笑容说道:「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

见李学武的脸色冷了,左杰再次说了句「我知道」,然后便趴在桌子上开始写。

李学武看了看左杰,拉开门便要往出走,刚迈出一步却又回头对着左杰问道:「你认识顾延吗?」

「认识,大哥你认识顾延?」

左杰惊讶了一句,随后一拍脑门说道:「你都认识小宁姐,怎幺可能不认识顾延呢」

懊恼地责怪了自己一句,随后擡起头对着李学武说道:「顾延可是个狠人,学习好,打架还狠,就是不跟我们一路的,从来不跟我们玩儿,人家都是跟K院儿那些有能跟的人一起玩」

其实在五几年就有了家属院儿这幺一个说法,包括纺织厂家属院儿,农具厂家属院,牛奶厂家属院等等。

毕竟那个时候开拓者的孩子们都已经开始上小学的上小学,上初中的上初中了。

到了现在,这些孩子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就喜欢凑在一起。

那些孩子几乎都听着父辈艰苦奋斗故事长大的,可以说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时代感和荣誉感。

在这些孩子们的内部同样有着像社会上复杂的游戏规则。

毕竟得到的越多承受的就越多,有些游戏规则甚至超出普通人的想像。

这也是为什幺左杰跟在卫民和卫国的屁股后头玩儿,因为卫民他爹比左杰他爹牛掰。

而左杰他爹现在还是「挖沟的」呢。

在左杰他们那个纺织家属院长大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从小就知道谁家父亲更牛掰,谁家有小汽车。

大家虽然都在一起玩,但是在这个小团体内部,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正所谓牛掰者说话,你的爸爸牛掰,我们就都听你的,爸爸不牛掰的根本说不上话。

这几乎是所有家属院长大的孩子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两个孩子吵架,另一个孩子来劝架。

问你爸爸什幺人?

你呢?

劝架的孩子果断地说,听爸爸厉害的。

听着好像挺有意思,却是很现实的一种潜规则。

李学武当初拒绝顾宁,就是不习惯这里面的圈圈和潜规则。

还有个刚才左杰提到的潜规则,那就是孩子们各玩各的。

子女内部有自己的秩序,各有各的玩伴儿。

比如身份标志,有的孩子穿一身儿蓝白袜子,其他家的孩子都穿绿色,再穿双胶鞋,另外别家孩子,上身一种风格下身一种,还要时不时穿穿飞行夹克。

这样,看衣服就知道家里是做什幺的,甚至有的看袜子就能看出来,可以说身份标志所代表的「小伙伴儿」就十分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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