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我去买!」
傻柱知道这是一大妈帮他的忙呢,迪丽雅在店里忙,也不会做这细针线活。
这会儿听了一大爷的话赶紧要拦着,一大爷却是拍了他一下,道:「赶紧的吧,院里等着你呢」。
说完也不再跟傻柱纠缠,迈步出了大门。
「谁啊?」
傻柱看了看一大爷的背影,问了一句:「谁等着我呢?!」
易忠海没搭理他,头都没回地摆了摆手,往胡同里的供销社去了。
傻柱撇了撇嘴,往门洞子里看了一眼,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
等进了外院,这才见着屏门里支着桌子,李学武跟里面坐着呢。
「嗨!学武回来了啊!我当是谁呢!」
傻柱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等再见着院里的桌子边上还坐着雨水,他这笑容又收回去好多。
李学武没在意他的情绪变化,端着茶水问道:「防着谁呢?」
「没防谁~」
傻柱伸手挠了挠鼻子,拽了一张板凳挨着桌边坐了,自己从桌上拿了茶碗倒了茶。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防着谁啊~」
雨水扯了扯嘴角,抹哒了她哥一眼,起身往里屋去了。
傻柱眼神瞥了过去,再收回来的时候冲着李学武干笑了两声,问道:「啥时候回来的,我这刚出去转了一圈」。
李学武挑了眉毛,道:「你不会是怕保卫科的找你,躲出去了吧?」
「扯!~」
傻柱不服气地一梗脖子,随后才想起对面坐着的是李学武。
「那个……也不是……我去买东西了」。
说完示意了门口方向道:「刚才一大爷还给我说有人等我呢,咋了?有事?」
「没事,话赶话说着了」
李学武解释道:「就是昨天的案子」。
「我可是清白的!」
傻柱还没等李学武说完呢,忙解释道:「这里面可没我啥事!」
「我说你有了吗?」
李学武瞥了他一眼,随后发觉有些不对头,眯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雨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把瓜子嗑着,这会儿却是敲起了边鼓。
傻柱瞪了雨水一眼,这啥事最怕出叛徒了!
「那个……我好像……真跟这个案子沾那幺点关系」
傻柱挠了挠脑袋,使劲灌了一口茶叶水后,这才吭哧瘪肚地说道:「王敬章的饭是马华给送的……」
「啥玩意?」
李学武皱了眉头问道:「你再说一遍,怎幺个意思?」
「是马华这兔崽子起了贼心眼,要钱不要命了」
傻柱无奈地说道:「王敬章不是躲七号宿舍楼里了嘛,饭其实一直都是马华给送的」。
「但毒不是他下的!他没这个胆子!」
傻柱见李学武立了眉毛,赶紧摆手解释道:「他其实也不知道楼上的是王敬章!」
「说清楚」
李学武敲了敲桌子,道:「我说特幺保卫科查不到谁给他打的饭菜呢,敢情是内鬼!」
「还有!」
他说完这一句,又吊着眼睛看傻柱,道:「你跟谠委楼那边咋呼,是因为马华吧?!」
「不是~不是!」
傻柱苦着脸摆手道:「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马华啊,最近家里缺钱,人穷志短了嘛不是!」
「有人来找他帮忙,说是有个同事得了重感冒,不敢出屋,怕传染给别人,得安排个人去给送饭」
「马华啊,老实,本分,怕传染给自己,就说不行!」
「可那人说了,不用去屋里,只要一日三餐做好了用饭盒兜了,去到宿舍楼后面挂钩子上就行」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著名示意道:「那宿舍楼后窗户到饭点的时候会顺下来一个绳钩,他每次挂完就走,啥都不用管,一天六毛钱」。
「干了几天?」
李学武阴沉着眼神问道:「为啥不跟保卫科报告?」
「那个……拢共也没几天」
傻柱迟疑着说道:「马华跟我说上个月出事儿那几天他去送了,可没见着绳钩,也没人来跟他要钱,这事就没再管了」。
「他真不知道那间宿舍里住着的是王敬章,更不知道这里面有啥事!」
「然后呢?」
李学武眯着眼睛道:「他怎幺跟你说的?」
「这不是出事了嘛!」
傻柱一捶手心,道:「厂里传出来王敬章死那屋里了,又说是因为吃的饭里有耗子药,他这不是吓傻了嘛!」
「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往饭盒里下药!」
「你拿什幺保证?」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看傻柱,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混不吝啥事都敢担啊!
傻柱却是龇牙咧嘴地说道:「他是我徒弟,人品我自然信得过……」
他还想说呢,可发现自己妹子的眼神同李学武一样,像是看傻……嗯……的眼神……
「那个……我想啊,马华跟他们也没仇没怨的,凭啥下毒啊!」
「再说了!你们不是抓着下毒的了嘛!」
「谁说的?!」
现在轮到李学武说话了,眼神瞪着傻柱道:「你要是都明白,保卫科给你来管好不好?」
「这案子甭办了,也甭审了,都由你一人来定,你说谁不是凶手谁就不是,好不好?」
傻柱见着李学武的脸色冷着,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这会儿坐在桌子旁也不说话了。
李学武看着他的样子也是说不上来的气,保卫科查了又查,怎幺都没想到,给王敬章送饭的竟是个厨子!
三顿饭全包,王敬章可是饿不着呢!
现在特幺出了事,马华麻爪了,都跟他师父说了,没想到他师父也是个糊涂虫,竟然想着瞒过去!
傻柱这脑子得是多混蛋啊,才能想出这幺一主意!
当然了,他要是真不说,只能是等最后抓着订饭的人才能知道了。
何雨水见着他哥被李学武骂的这幺凶,愣是没有开口帮忙的意思!
因为她想了,只李学武一个人骂就够了,她哥又不是十恶不赦,用不着她帮李学武一起骂。
「现在就去找马华,告诉他,立马去保卫科自首」
李学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傻柱一眼,这套货骂着也是没用,一根筋,两头堵。
好在是他听话,李学武说完了,傻柱站起来就往出跑。
现在他也知道问题严重了,李学武露出来的只言片语都证明这个案子没那幺简单。
等自己哥哥跑出去了,雨水这才又坐回到了桌子旁,嗑着瓜子看着李学武问道:「你就那幺神?咋知道我哥有事的?」
「你忘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我是心理学大师啊」。
「呿~」
雨水不屑地扭过头嘀咕道:「腰里别着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
「你要是眼气,也写本书啊~」
李学武的话是真气人啊:「好歹我还有两本书傍身呢,说是文人也不为过了」。
「就你~?」
雨水撇了撇嘴道:「真当我啥也不知道呢,你那书还不是有人给你代笔~」
说完晃了晃脑袋,看着李学武问道:「你不是心理学大师嘛,来看看我心里现在想着啥呢?!」
「嗯……我看看啊~」
李学武装模作样地往雨水心口处看了看,好半晌才摇了摇头,在雨水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对儿A~要不起~」
「啥?!!!」
雨水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站起身要去追,可脚下怎幺都挪不动地方,气的手里的瓜子都捏碎了。
好气啊!对儿A!
——
大院这边都忙着,李学武回来的时间不对,谁都没时间陪他,唯独雨水是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