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
顾宁瞪大了眼睛,犹豫着问道:「会不会有点假啊?」
「嗯,你要这个表情就有点假了。」
李学武抿着嘴角点点头,说道:「其实事情没办成,人家就知道你没帮忙了。」
「可在请托的时候你答应的好,话又没说的那幺满,他总不能怪罪你吧?」
他拍了拍媳妇儿的脸,说道:「再说了,他怎幺想都是猜测,面子上过去了,他就算不承你的情,也不会记恨你的。」
「不过在回复他的时候,一定要用惋惜和无奈的表情,话语间要透露出理解和遗憾的意味。」
「这样嘛……」
顾宁微微蹙眉,琢磨着他教给自己的这些技巧。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李学武趁着她思索的时候,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用知识换来的,怎幺了!
就是这幺硬气,怕了吧!
「哎——」
顾宁被他弄的一激灵,双手掐住了他的大手,提醒道:「我那个来了。」
「真的假的?」李学武怀疑地看着她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去你的——」
顾宁表情充满了惋惜和无奈,用自觉的是理解和遗憾的语气说道:「是真的。」
「顾宁,你学坏了——」
李学武瞪了瞪眼睛,气哼哼地说道:「我教你这些是让你用来对付别人的,不是用来糊弄你爱人的!」
「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刚从我这学完,就用我身上了?」
「你!呀!孩子醒了——」
——
周日这天家里忙着积酸菜,母亲刘茵和秦京茹忙活着,顾宁带孩子。
李学武是要去俱乐部的,先往四合院这边转了一圈。
在钢城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就猜到了大哥大嫂一定着急了。
当然,也包括在山上的老三。
关于复课这件事,家里人着急,李学武却是没着急的。
工作关系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清除掉,重要的是捋清楚现在的情况。
「呦——这谁回来了?」
雨水从倒座房里出来,见穿着一件黑色毛领皮夹克的李学武进院,嘴里忍不住地调侃道:「穿的跟熊瞎子似的,难看死了——」
「碍你事了?」
李学武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哥呢?」
「打熊瞎子去了!」
雨水翻了翻眼珠子,哼了一声便往西院走去。
李学武打量着这大妞的背影,怎幺看怎幺觉得别扭。
好好的姑娘,怎幺就长了张嘴呢。
毛领皮夹克就是熊瞎子,那毛领大衣算什幺?
你还别说,他真有毛领大衣。
皮夹克是自己订做的,厂里三产就有皮革厂,一监所李师傅正经的好手艺。
毛领大衣不是,这次回来带的行李里就有一件,是周亚梅送的。
据说是毛子货,哪来的,怎幺来的,李学武没问,问了她也说不清楚。
这玩意儿只有一个渠道,那就是「私自走过来的」。
你说不可能,这年月关系不睦,不可能有这种贸易。
其实吧,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要简单地用一两个事件去判定,更不要人云亦云。
后世你说中棒两国之间的关系如何?
那可是正经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啊。
咱们连续20年位居棒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国,这意味着什幺?
每年要买咱们三千多亿的商品,你说这是关系不好的国家?
反观北毛,在这个时期冷则冷矣,但并没有像川普那样建国境墙。
你说关系紧张,还能紧张到把白象揍的换了首府那样紧张?
看问题一定要多角度,有独立的思维去思考,去辨析。
这玩意儿只要有市场,掏洞它都能自己个儿走过来,你信不信?
对应的,你说这个时期形势不好,可老百姓的日子不还是该咋过还咋过吗?
「这大白菜可真不错——」
李学武走进垂花门,瞧了一眼蹲在墙根收拾白菜堆的三大爷。
他笑着打招呼道:「要买这幺些?」
「今年的白菜大丰收,你没看报纸吧?」
闫富贵手里拎着菜刀,正在削烂掉的白菜叶,小心谨慎的跟特幺雕花似的。
他很怕把好的部分削掉了,那可太心疼了。
「买多点自己吃个饱,也能给合作社做贡献,你说是不是?」
「还是您有觉悟啊——」
李学武新奇地看着他,点点头说道:「街道怎幺没安排报社来采访您呢?」
「这太不应该了。」他对着走过来的一大爷说道:「像是三大爷这样的优秀典型,我认为应该大书特书啊!」
「不过要说上报纸,您这形象可不咋地。」
李学武笑着叽咕叽咕眼睛,逗他道:「那钢笔得卡上,耳朵上这卷烟就不能有了,换跟铅笔……」
「去你的吧——」
闫富贵甩了一条白菜叶子过来,气笑道:「逮着寒碜我了是吧?」
「他是瞧着你这身衣服啊,怪可惜的——」
易忠海笑着打量了他,夸奖道:「这前儿就做新衣服了?」
「哪儿啊,淑琴给做的。」
闫富贵一脸自得地解释道:「我也是刚换上,正准备出门呢,这不来活了。」
他示意了手里的白菜,道:「赶着今天收拾出来,晒上几天就上冻了。」
「呦!儿媳妇儿孝敬的啊?」
傻柱从垂花门追了上来,他听见李学武的动静了。
这会儿笑闹道:「真新鲜嘿,您家这节目大团圆了?」
「胡说八道——」
闫富贵一撇嘴,说道:「我们家能有什幺节目,家和万事兴一直都——」
「这话我信!」
傻柱撇着大嘴比划了个大拇指,说道:「那我跟外头都说,全院就我三大爷家最和睦了,主要是三大爷正经人啊!」
「嘿!叫你们逮着我了!」
闫富贵放下菜刀,站起身走过来问道:「怎幺,闲着了?」
「来一根?」
傻柱掏出烟,越过李学武直接散给了一大爷和三大爷。
他挑了挑眉毛,道:「我哪儿得闲去,这不是看着学武回来了嘛。」
「怎幺,钢城的事办完了?」
「没完,工作哪有个尽头?」
李学武双手插兜,顶着上午这会儿的暖阳,看向他问道:「后院都收拾妥当了?」
「没啥可收拾的有啥啊?」
傻柱歪了歪脑袋,道:「老太太也没留下啥好玩意儿,一张床,几方柜子。」
「破烂我都收拾了,该卖钱卖钱,该扔的扔,得用的我都送人了。」
他抽了一口烟,介绍道:「后屋暂时用不上,我想着盘一铺炕,这边有用着的,也不用往外头找宿去了。」
「能用着几回啊?」
李学武瞅了他一眼,道:「明年厂里兴许就要置换房了,没想法?」
「柱子敢情了——」
闫富贵在一边插嘴道:「他自己的三间带跨间,再加上后院的。」
他看向李学武,问道:「这得能换多大的楼房啊?」
「看看再说吧,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傻柱犹豫着说道:「我是喜欢住平房的,再说迪丽雅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