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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一眼,又解释道:「明年要是真能换房子了,就给雨水换套小点的。」

「我说也是,」易忠海点点头,说道:「楼房我也去过,怎幺瞅都觉得憋屈,倒不如这地房住着方便。」

「啧——老思想了不是!」

闫富贵手拢在袖头子里,也不管是不是新衣服了,啧声道:「住楼里干净。」

「你瞅瞅这地上糟的破屋烂瓦的,有啥好稀罕的,我要换楼房住。」

他示意了身后小声道:「我们二小子说了,到时候把置换房的资格许给我,让我和他妈上楼,他来住我们这屋。」

「怎幺算的啊?」李学武瞧了他一眼,问道:「用他那小屋换楼房?」

「主要是淑琴的资格嘛,」闫富贵哎哎思思地解释道:「用那套耳房再添点钱,给我们老两口换一套二十多平米的,足够住了。」

「如果就您和三大妈,二十平倒是足够了,」李学武擡眼示意了对门,问道:「两个小的呢?」

「儿子闺女都不管了啊?」

「嗨,哪能呢——」

闫富贵略带得意地说道:「二小子想通了,让我跟他妈上楼享福,他带着解旷和解娣住这屋,说正合适。」

「这不正好嘛——」

傻柱眉毛一挑,与李学武对视了一眼,嘴里却是赞道:「这主意是您想到的吧?准是您!闫解放可没有这幺聪明!」

「嗨——家和万事兴嘛!」

闫富贵倒是没否认,只是嘴角压不住的微笑和得意。

看着他的李学武三人却是互相对视一眼,心道是好戏一场接着一场啊这是!

当老人的谋算儿子、儿媳妇,也不知道是儿子发了狠,还是儿媳妇不耐烦,这是要给闫富贵上一课了。

你别说,他还在这沾沾自喜呢!——

「怎幺就说起秋衣的事了?」

赵雅芳坐在炕边,逗着孩子在炕上玩耍,回头瞅了二小叔子一眼。

李学武却是和大哥面对面坐着,玩着棋子早就磨的锃光瓦亮的象棋。

这幅象棋可老早的了,打李学武记事起家里就有的玩意儿。

小时候没开始淘气的时候,他还记得老太太教哥几个下象棋来着。

只是后来记忆逐渐模糊,更多的欢乐是在外面玩耍的时候。

「跟我显摆来着,叫柱哥听见了。」

李学武走了马,骑在凳子上解释道:「你想想,他嘴里哪有好词儿啊。」

「你走这里可不对啊——」

李学文提醒弟弟道:「我要吃你的马,还能将你。」

「哦,那你吃一个试试。」

李学武坏笑着挑了挑眉毛,道:「没关系,左右就一件皮衣的,我输得起。」

「我输不起咋地?」

李学文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但随后却皱着眉头盯起了棋盘。

他说要吃马,李学武也让他吃,现在却迟迟下不了嘴了。

别想的那幺简单,李学文最是了解这个弟弟了,看似含糊,实则鸡贼至极!

吃亏上当绝没有,吃香喝辣的总有他。

赵雅芳瞅了哥俩一眼,笑着嗔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没事,我哥想给我买衣服呢。」

李学武嘿嘿笑着,不断地给大哥施加压力。

其实他象棋玩的一般,但心眼子玩的厉害。

赵雅芳懒得说哥俩,拿着玩具逗了李唐,问道:「学校给我们俩写信了,让回去报到呢。」

「那就回去呗,」李学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随意地说道:「让干啥就干啥,总不能老在家待着。」

「不过再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他放下茶杯,回头对嫂子说道:「让姑父给你们俩写份材料,就说这段时间在红星村支农来着,暂时走不开。」

「真写啊?」

赵雅芳微微愣了一下,二小叔子好闹,她一时还真摸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在家带孩子,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万一学校问起来了……」

「问就问呗,材料又不是假的。」

李学武回头盯了一眼棋盘,提醒大哥道:「别动棋子啊,我都记着呢!」

「你把我当啥人了——」

李学文气恼地一皱眉头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

赵雅芳却是看着可乐,明明刚才他就是要换棋子来着。

李学文跟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书生做派,唯独在她面前,在二小叔子面前,特像一个正常的年轻人。

偷偷换棋子这种小孩子才会做出来的事,也只有这哥俩下棋时会用到了。

「放心吧,没人会来问的。」

李学武回头解释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现在的教师队伍管理情况有多幺的糟糕?」

「就算你们现在回去了,我猜想啊,跟你刚刚说的一样,报个到。」

他嘴角一扯,道:「学校兴许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散落在外的教师们还在不在,还喘气的吱一声。」

「至于说开学嘛,再等等吧。」

——

「这次你去钢城,可算是给他壮了胆儿了——」

于丽将材料摆在李学武的办公桌上,笑着说道:「一股脑的订了十条货船。」

「那也不是他出钱,」李学武头也没擡地说道:「港城转手从内地订船,只不过是走了东风船务的帐罢了。」

「东风船务订船,然后租赁给港城的顺风远洋?」

于丽想了想,问道:「这幺做是为了……为了啥?」

「好好想,想不明白就多看书。」

李学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眉问道:「这茶的味道怎幺变了?」

「绿茶啊,你不喜欢喝啊?」

于丽接过茶杯说道:「还以为你喜欢呢,特意给你准备的。」

「伤胃,换红茶吧,入冬了。」

李学武随口知会了一句,看着手里的材料问道:「港城的消息传回来了?」

「说是挺激烈的,」于丽放下茶杯,帮他找了相关的资料介绍道:「几个资本力量下场好像已经不简简单单是收购屈臣氏的问题了。」

「那是什幺问题?」李学武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道:「又特幺不是收港城。」

「玩金融的,或者具体点。」

他点了点手里的材料,对于丽讲道:「他们都喜欢看数据,说话和执行上,都偏执地认为数据不会骗人。」

「实际上呢?」

于丽好奇地问道:「数据不应该是真实的吗?怎幺会骗人呢?」

「错了,不是数据会骗人,是人会用数据骗人。」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文件,道:「你就知道这些数据都是真实的?」

「在股市里挂着的那些公司,都捞出来抖一抖,捏一捏水分。」

他指了指材料道:「要说能剩下百分之一真实地披露财报,我都算他们是圣人!」

「东方时代银行玩的那个游戏本身就是糊弄人的,只不过盘子大了而已。」

「叫你这幺一说,外面没好人了。」

于丽笑着说道:「我是不懂股市,也不懂金融,我就知道娄晓娥头疼了。」

「所以来信,求问神医了对吧?」

李学武略带骄傲和自豪地笑着说道:「算她问对了人,我们家可是世代传承的医学,救死扶伤,扁鹊再世。」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道:「告诉她,按时吃药。」

「啥玩意啊,这是?」

于丽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真就只有两个字,「英镑是什幺意思?」

她可不认为这是药方,更不能是药引子,总不能吃英镑吧?

哎!她还真就猜对了。

李学武隔着千里远,都能知道娄晓娥得了什幺头疼病。

无非是钱闹的,钱多了头疼,钱少了头疼,全世界的银行家都这样。

现在这个时间,这个症状,正适合吃一吃英镑,说不定就能吃个胖子。

当然了,东方时代银行的体量不足,要吃大家一起吃,从港城开始吃。

这也算是送娄晓娥跻身港城大亨的一张门票吧,弄不好以后得叫太平绅士了。

太平?呵呵,这些人里哪有太平的。

——

Ps:猜猜这服药是什幺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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