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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锦衣玉食,本是君之份例,但若见百姓易子而食仍安之若素,便是『心」与民隔;儿女绕膝是天伦之乐,但若忘天下百姓亦有待哺之子,便是『责」未上身。

臣以为,『失职」非不可改,昔商汤遇旱,自焚求雨以谢天下;汉文见流民,减御膳、罢宫室以济民。陛下若能即刻停奢靡、发仓、罪己以安民心,便是补过之始。

盖君之职,从不在『无过」,而在「知过即改,以民为念」,改,则失职可补,民心可回;不改,则今日陕北之乱,恐成他日江山之危。」

「你也觉得朕做错了?!」朱由检沉声道。

「是!」

「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对的?!」

「陛下不为,为何知不可为?!」朱燮元反问,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转而问道:「去年来京勤王的八千白杆兵,还留有三千未曾返回原籍,白杆兵代指挥使张凤仪跟朕讨饷了。她说之前找了你们兵部好几次,你们不同意给他们发,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朱变元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发饷?!」朱由检有些急眼了。

朱燮元奇怪地看着皇帝,说道:「这难道不是陛下所希望的吗?臣等以为陛下会将他们收入内廷的。」

朱由检的面色有些难看:「你们以为朕的内帑养不起那幺多兵?!」

明白了,朱变元终于明白皇帝这一系列异常举动的行为逻辑是为什幺了,原来皇帝的疑心病犯了,这是什幺老朱家的遗传病幺?!老头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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