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虽然年轻,但从天启二年到崇祯四年,也已经11年了,他的官场资历不算浅了;而且就算犯些小错也无妨,一个国家没有容错的能力、做皇帝的不能容忍手下犯错,这怎幺能行呢?
况且老头们还能撑几年,多少老将老臣都是在他们晚年的时候临危受命,然后身败名裂的;
大明总还是要培养新的重臣的,最让朱由检感慨的是,他明显感觉要培养一个能挑大梁的文官,明显比培养独当一面的武将要难得多,也不知道是武将战场生死之间领悟本领速度很快,还是文官本就是需要水磨工夫才能够培养成才的;
这并非是智力的差别,更多的是经验上的差别,武将也需要经验,但更需要警惕陷入经验主义的陷阱。
其实朱由检那幺纠结,是因为他有些懊恼自己对于孙传庭和洪承畴的安排,感觉这两张SSR文臣卡都被他给养废了,将他们丢在西北,长期远离中枢,朝中都快要查无此人了。朱由检也是有路径依赖,用老头太顺手了,以至于没有给新人冒头的机会。
然而能名垂青史者又岂是泛泛之辈?卢象升入辽后也确实遭到了轻视,毕竟辽东经抚里面出坑货的机率实在是太高了,辽东诸将要是谁来都认,坟头草都二丈高了。
当初袁崇焕守宁远也是缺乏足够的威望,他的做法是打感情牌:给宁远城的将士下跪,亲冒火矢、以身作则;在守城仗打赢了,他才真正得到辽西诸将的认可,只可惜他没得到魏忠贤和阉党的认可,最终草草退场。
而卢象升的做法就要简单粗暴多了,他降服辽将的方法堪称离谱:从八月份开始,他从陆路经傍海道入辽,扛着支大枪,一路巡视,一路打。